分明是看著秦悟的傷口,滿含淚水的眼睛卻恨得像是要把什么東西撕成碎片。
秦奉先只好說:“我已經叫醫生過來了。”
他站起來,揮了揮手。
站在他身后一個魁梧高大的戴著面具的男人頓時緩步上前。
霍漁以余光掃了一眼,頓時瞇了瞇眼:“不至于吧?連于先生都帶上了?”
秦奉先身邊的保鏢。
據說曾經是拿過無數個武術冠軍,還給某國領導人做過隨身保安,見過血殺過人的狠角色。
以一敵百有些夸張,但以一敵十是輕輕松松的。
霍驚浪盯著這道鐵塔般靠近的身影,無聲擋在了他哥身后。
眼看現場又要躁動起來,秦悟卻終究站直了身體,垂著頭說了聲“夠了”。
他從他媽手里抽回自己顫抖的手,抬起一張慘白的臉,看也不看他爹一眼:“我自己的事,的確不喜歡別人插手。”
男人旁若無人,在秦夫人的亦步亦趨的跟隨下,深一腳淺一腳,以一種隨時都會倒下的狀態游魂般離開了宴會廳。
在進入電梯之前,他對無聲跟上他的“于先生”說:“切斷船上信號,通知船長室,鎖好門,準備開船。”
“保安隊守好每一層樓,不許任何人擅自亂跑。”
“把救生艇全部燒掉。”
電梯緩緩合攏,擋住了男人那張如鬼如魔的臉,以及臉上火焰般劇烈燃燒的眼睛。
燈火輝煌的游輪之外,天完全黑了。
?
走廊長長仿佛沒有盡頭。
地毯映著燈光,毛茸茸好似一場不真實的昏暗夢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