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法拉利，我對車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我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少女心不在焉，額頭冒汗地摸到她的腳底下，發現女人的腿也被卡住了。

“那可真是……遺憾。”女人喘了兩口，問，“你看著，年紀不大啊？”

她努力睜大血糊糊的眼睛，還企圖支起頭來看清少女的臉。

半天都沒能拔動女人的腳，少女有幾分不耐煩地抬起頭來，責備地盯了她一眼：“這樣看清了？”

“真的……年紀不大。”

“十四歲。”

“這么小……”女人做不出扯動嘴角的動作，眼神卻很濕潤，“真是抱歉，讓你……讓你看到了這么慘烈的事故現場，阿姨真是個罪人啊，不會下地獄吧？”

“……”饒是十四歲的葉十一也忍不住露出了無語的表情，“我看你精神還挺好，還能講笑話呢？”

“……”女人像是又笑了，“你好厲害，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小孩，遇到這種事，還能這么冷靜的救人……冷靜一點好，好啊……希望阿璨以后也能，這么冷靜……無論遇到什么事……”

汗水沿著額角淌下來。

葉十一稍微抬頭，又摸到了方向盤底下，嘗試把這東西弄得松動一點，至少不要死死卡住女人的身體。

可她剛一動方向盤，女人就發出了痛苦至極的呻吟。

雖然她下一瞬就死死閉上了嘴，但葉空還是立馬就不敢動了。

她氣喘吁吁地直起身來，皺著眉說：“你什么感覺？”

“沒，沒什么感覺……你……你加油。”

“……”

少女無地看著女人滿是血痕的丑臉，那張臉甚至還在力圖對她做出微笑的表情。

但她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濕噠噠的，如同搭在水里的毛巾。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