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他交流公司的問題的話,我何不自己上?如你所說我廢的是腿不是腦子。”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非得卸任非得甩手不干了!”老人困獸般來回走了幾步,“但凡不是你任性,我都不用這么膽戰心驚!”
“要我感謝您嗎?”
“你就不能跟你爸多交流交流?讓他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我已經很久沒關心集團的事了。”
“可你看看你爸對我的態度!你還不知道他錯在哪嗎?!”
“知道又怎樣?難道要我跟他說不能這樣對爺爺說話,因為這樣大錯特錯?”
“至少要讓他聽得進我的話!否則集團的未來該怎么辦?!”
“集團的未來我不關心,而他……”
溫璨虛焦的眼神突然凝聚起來,靜靜涼涼的落在老人身上,
“他的錯,可以由我來提出,并審判嗎?”
――
偌大空間里只剩下壁爐中火光燃燒的聲音。
幽幽的光落在溫璨墨色般濃郁的眼眸里。
當他這樣看著人,總是會讓人想起早逝的池女士。
老人對著那雙眼睛,突然就一點點僵滯了身軀,令人驚悚的涼意突然酥酥麻麻遍布全身,讓那聲“可以”哽在他蒼老的喉頭,怎么都吐不出來。
?
浴缸里的水已經盛了大半。
云團般彌漫的水霧里,秦箏口干舌燥的停下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