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走后,鄭懷生第一時間不是給黃善平打電話,而是趙雨亭。
“趙哥,有人知道我們坑黃善平?”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傳來趙雨亭的聲音,“老鄭,你給我記好了,是你們,不是我們!”
“趙哥,你不能坐視不管啊,要是讓黃土火知道,我死定了。”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幾秒鐘,“是不是一個年輕棒棒?”
鄭懷生愣了一下,哭喪著臉說道:“趙哥,能給我透個底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頭發慌啊。”
“他找你干什么?”電話那頭聲音平淡。
“他讓我約黃善平打麻將。”
“按他說的做。”
“趙哥..。”鄭懷生還想多問兩句,電話那頭響起嘟嘟的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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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馬街黃土巷,一棟罕見的紅磚三層小樓房里,黃土火冷冰冰地盯著黃善平。
“為什么拖著棒棒費不發?”
黃善平一臉的無所謂,“哥...。”
“叫黃老板。”黃土火馬臉一拉,聲音低沉。
黃善平嘆了口氣,“黃老板,拖欠工資這種事我們以前又不是沒干過,后面補上不就行了,這幫泥腿子都是些軟骨頭,頂多背后碎碎語幾句,翻不起浪。我已經讓李光明去安撫他們,等下個月一起結。”
一旁的黃明朗皺了皺,“二哥,既然早給晚給都是給,又何必惹人背后議論。”
黃良平摸了摸鼻子上的紗布,目光從黃土火陰沉的臉上掃過,對黃善平說道:“哥,明朗說得沒錯,何必惹人閑話。”
“到底誰是你親哥。”黃善平轉頭瞪著黃良平,“我不就是拖欠個把月工資而已,說得我犯了天大的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