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生樂呵呵一笑,“棒棒也需要躲雨?”
“棒棒就不是人?”
鄭懷生讓開門,吳朝陽走進去隨便拉了跟凳子坐在門口,眼睛看向門外。
鄭懷生覺得有趣,也拉了跟凳子坐在門口另一側。
“你這個棒棒很有意思。”
吳朝陽掏出一根煙遞過去,“哪里有意思?”
鄭懷生接過煙,“我在十八梯開這間酒館十好幾年,見過無數的棒棒,你跟他們有點不一樣。”
吳朝陽摸出打火機,起身湊過去點上,重新做回凳子上,繼續問道:“哪里不一樣?”
鄭懷生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想了一會兒說道:“具體說不上來,反正不太一樣。”
吳朝陽微微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這個人不太甘愿認命。”
鄭懷生笑了笑,說道:“別的棒棒都在冒雨下苦力,你卻進來躲雨,真還有點這個意思。”
“但是年輕人,有些命不認命也改不了命。我在十八梯這么多年,見過不認命的棒棒,但還真沒見過能改變命運的棒棒。你們這個行業啊,我算是看透了,不管怎么鬧,都逃不過賣命的命。”
吳朝陽笑了笑,“不僅是我們這個行業,鄭老板不也沒逃過一輩子開小酒館的命?”
鄭懷生往嘴里送的煙嘴懸停在嘴邊,“你認識我?”
吳朝陽怔怔地看了鄭懷生幾秒,確認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誰,看來趙雨亭比想象中還要謹慎。
“十八梯誰不知道有家菜美價廉的小二酒館,我認識你這位鄭老板,你不認識我這個小棒棒,不很正常嗎?”
鄭懷生笑了笑,瞇著眼睛看著吳朝陽,“說得很在理,但我怎么還是覺得有點不正常。”
吳朝陽突然問道:“鄭老板什么時候去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