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轉過身,又回過頭問道:“今早沒鍛煉?”
吳朝陽揚了揚手掌,“受傷了,休息兩天。”
向東嗯了一聲,“鍛煉貴在堅持。”
向東走后,吳朝陽重新關上門,重重呼出口氣,他只希望這事兒不是楊驚鴻干的,要不然這女人就太可怕了。
打了兩遍廣播體操平復心情,李韜奮的電話打了過來。
與黃善平一起打麻將的人確實是千門中人,姓名也是假的,不姓李,姓陳,叫陳皮,江湖人稱皮子陳,凡是被他騙過的人,皮都要脫一層。
打麻將只是幌子,這兩天皮子陳帶著黃善平、鄭懷生和張濤去了綦盛縣一處煤礦,這個局應該跟煤礦有關。
得到這個消息,吳朝陽既緊張又興奮,他確信這是趙雨亭的手筆,路已經鋪好,再加上之前侯尚蜀散布的謠,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差一個導火索。
至于嚴文武會不會反,什么時候反,很大程度不是嚴文武決定,而是他能造起多大的勢。
時間可以磨平一切,謠也好,黃善平欠薪也好,都要趁熱打鐵,一旦謠這正風過去,或者黃善平欠薪的事情解決,營造的氛圍就會逐漸弱化,想再出手就很難了。
他很想現在就去找王超,再努力說服他一次,但一想到他那張認命的臉就泄了氣。
為今之計,或許只有幫他解決女兒轉學的問題,才有可能挾恩說服他。
一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夢里面夢見楊驚鴻拿著把刀捅進他肚子。
驚醒之后滿頭是汗,做了兩遍廣播體操,隔壁響起哼哧哼哧的喘息聲。
身上有傷沒法劇烈運動,吳朝陽重新上床,在哼哧聲中睡了個回籠覺。
天亮之后起床再次來到花朝小區,又一次在焦急中等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