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走出醫院就接到曹牧野搬樣機的電話。
他現在這個樣子先別說搬不搬得動,讓曹牧野看見肯定又是一頓臭罵,只得借故推脫,給向東打了個電話江湖救急。
打著繃帶一瘸一拐來到花朝小區,在小區門口等了一天也沒等到王卓。
他這個樣子不僅不敢見曹牧野,也不敢去神武拳館,給陳夢俠打了個電話請假,晚上繼續等,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才帶著失落的情緒往回走。
這個時間點的十八梯來往的人還不少,他沒有選擇從巷子里繞路,直接走大路回家。
最主要是他身懷巨款,擔心現在這個狀態要是在巷子里碰上搶劫的混混,身上這一千多塊錢未必保得住。
走到駐馬街,不寬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一大群人伸長脖子往大觀巷里張望,其中還有好幾個熟人。
花子巷口賣油條的王大媽使勁兒往里面擠,渾然不覺身前有只手臂故意往她胸口上蹭。
厚慈街板凳面館的孫平貴也在,站在外圍墊著腳尖往里面看。
吳朝陽走過去也墊著腳尖看了幾眼,巷子口拉了警戒線,隱約看見羅道全、何鳳翔、廖志峰....好些個警察在里面。
吳朝陽拍了拍孫平貴的肩膀,問道:“孫叔,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來了這么多警察?”
孫平貴回頭見是吳朝陽,一臉驚恐地說道:“死了五個人,手筋腳筋被人挑斷,全身的骨頭也被打斷,臉被劃得面目全非,死得很慘。”
“五個人?”吳朝陽心頭一震。
孫平貴嘖嘖道:“聽說尸體是在一間空置房子里發現的,晚上的時候有條野狗對著那間房子亂叫才引起了隔壁鄰居的注意報了警,我估摸著昨晚就死透了。”
吳朝陽臉色發白,額頭不自覺滲出細微的汗珠。
“朝陽,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