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
吳朝陽趕緊再次遞煙,懇求道:“胡子警官,我知道這事兒很為難,但您作為十八梯最有地位、最有權勢的人,肯定有教委或者政府的熟人,麻煩你行行好,可憐可憐那個沒學可上的小姑娘。”
羅道全沒有接煙,“別給老子戴高帽子,也別給老子上道德枷鎖,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女兒留在老家上學,親戚朋友不愿意看顧,就去找支書村長,村里面不接受就去找當地鄉鎮政府,反正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十八梯來。”
“胡子警官,真的沒有辦法嗎?”
“沒有。”羅道全大聲道,“你以為十八梯派出所所長很牛逼嗎,我要是混得好會在這里呆三十年?老子就是整個渝城區所有派出所所長中的笑話,你特么又什么都沒有,就算老子肯拉下老臉不要去求人,也辦不到。”
吳朝陽悻悻然走出派出所,他知道這事兒很難,但沒想到會難到連羅道全都辦不到。
一路走向天門批發市場,遠遠就看見侯尚蜀蹲在大黃桷樹下,周圍圍了一大圈棒棒。
吳朝陽擠在外圍看了一眼,侯尚蜀敏銳地發現了他,得意的對他挑了挑眉頭,然后開始口若懸河地忽悠。
“你老婆姓張。”
“臥槽,神啊。”
“你有個瘸腿的老爹。”
“我靠,這也能算出來。”
“你死了老婆。”
“媽耶,太準了。”
“哎....”侯尚蜀捋了捋胡須,“你們幾個都是墊縣人?”
“是是是,太厲害了。”
侯尚蜀又是一聲長嘆,“手執刀戈,身下埋土,難怪你們墊縣人這么多苦哈哈的棒棒,是你們與土相沖啊,你們要么是與十八梯地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