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看了眼周圍,拉著吳朝陽進了大觀巷。
“兄弟,你剛來,可能不是太了解十八梯棒棒行業的規矩,其實不管是墊縣、羅溫還是碧城人,都比較敵視外來棒棒,原因很簡單,十八梯的大件搬運是整個江州搬運界最肥的一塊肉,整個江州三十個縣,任何一個縣從事棒棒行業的人都想吃上一口。”
吳朝陽點頭道:“我知道,但我不從事大件搬運也不行嗎?”
高坡說道:“老弱病殘可以,但是你不行。”
吳朝陽眉頭微皺,高坡接著說道:“老弱病殘成不了氣候,但其余縣的年輕棒棒進來多了就會逐漸抱團,一旦抱團成勢,就會有資格與我們三個地方棒棒搶業務。”
吳朝陽搖了搖頭,“聽上去有道理,但那只是站在你們的立場,對于其他人來說并不公平。”
高坡拍了拍吳朝陽的肩膀,“小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世界上哪里有公平,我們這些泥腿子起早貪黑賣命掙了幾個錢,上半城有些人每天喝茶逗鳥什么都不做,每個月就收收房租就過得很滋潤。”
說著,高坡嘆了口氣,“我跟你講這些,是想告訴你不是他們對你有意見。說到底,大家都是老實莊稼漢,逼不得已才出來,為的就是掙幾個錢養家糊口,昨天那一架是因為墊縣人把我們壓得太狠了才爆發,在他們看來跟你沒什么關系,所以也不會對你有多大的感激之情和認同感。”
吳朝陽點了點頭,“我明白,大家出來的目的是掙錢不是打架,我估計部分人沖動之后冷靜下來,反而會埋怨我連累了他們吧。”
“埋怨倒不至于。”高坡一臉歉意地說道:“是趙老板放了話出來,讓大家少跟你接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