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趕緊找份工作,我只緩一個月房租,下個月一起交兩個月,再下一個月按季度交。”
吳朝陽張了張嘴,本想爭取一下按月交,但老人直接擺手打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說道:“既然你打聽過十八梯的房租價格,就知道房租沒有按月交的規矩。小伙子,以后你會知道,有人愿意跟你講規矩,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好。”吳朝陽接過紙筆,果斷地簽上名字,將其中一張遞了回去。
他知道老人說的是實話,盡管他是第一次出社會,但重巖村的村民早就給他上過這一課。
老人接過合同,又查看了吳朝陽的身份證,才把鑰匙遞交給了他。
吳朝陽道了聲謝,走到花子巷222號門前,再次看了眼十幾米外的老人,打開了鎖。
門嘎吱一聲打開,一股霉味兒撲鼻而來,門上的灰塵撲撲簌簌掉落一身。
吳朝陽扇了扇迷眼的灰塵,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老人說這房子很好租,但看樣子起碼有好幾年沒住過人。
墻上白灰斑駁,地上坑坑洼洼,屋頂全是蜘蛛網。
幸好基本的生活物件還算齊全,一張小床,一張小桌子,一根獨凳,床上鋪著稻草,桌子凳子雖然都掉了漆,但好在四肢健全。
角落里有個蜂窩爐、十幾個蜂窩煤,幾個陶瓷碗、幾雙筷子,一口生銹的鐵鍋和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用的電飯鍋。
吳朝陽擼起袖子開始打掃衛生。
簡陋的屋子像個動物園,蟑螂、蜘蛛、錢串子、夾板子.....,認識的不認識的,起碼有十幾個物種。
不到十平米的屋子,吳朝陽花了近兩個小時才收拾干凈。
天已黑盡,肚子又開始了抗議的吼叫。
吳朝陽走出屋子,準備去巷子口的小賣部買把掛面,聽見巷子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聲音有些耳熟,聞聲望去,巷子里沒有路燈,一片黑漆,只能隱隱看見幾個黑影正對著另一個黑影拳打腳踢。
“滾!”漆黑中一道吼聲傳來。
吳朝陽回過頭,鎖好門轉身就朝巷子口方向走去。
“救命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從背后傳來。
吳朝陽心頭一緊,但沒有停下腳步。
“救命啊!殺人啦!......”.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