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陽趁機滾到樹干后,抽出來身后的捷克獵,槍托抵肩的瞬間扣動扳機。
“砰!”
子彈從野豬王左眼貫入,后腦勺炸開碗大的血洞。
三百多斤的軀體轟然倒地,壓折一片灌木。
陳光陽喘著粗氣轉身,卻聽見東南方傳來女孩尖叫。
陳光陽抓緊的扭過頭看去。
夏前緣她們被三頭母豬圍住了!
李淑娟的槍早不知丟哪兒去了,三個姑娘背靠背縮在倒木旁。
最壯的母豬正用蹄子刨地,枯葉混著泥土揚起來迷了趙彩霞的眼。
母豬就在那三人旁邊,陳光陽怕開槍誤傷。
這時候也來不及去抽出來潛水刀。
陳光陽撿起塊棱角尖銳的石頭沖過去。
他一個箭步,來到了野豬旁邊,掄圓胳膊砸出石頭,“啪”地正中豬鼻子!
母豬沒有獠牙,所以危險性小一些!
母豬吃痛停頓的剎那,陳光陽已經箭步上前,護在了眾人身前。
畜生扭頭就跑,后退了幾步,和其他野豬群在一起。
“砰!”
遠處傳來槍響,陳小飛終于找到機會開火。
子彈擦著母豬脊背飛過,雖沒打中,卻驚得三頭畜生齊齊后退。
陳光陽抓住機會,拿起來了捷克獵開始瞄準。
砰砰砰!
接連幾槍,又干死一只母豬。
其他的業主們這才害怕的朝著遠處跑去!
陳光陽這才發現后背全濕透了。
李淑娟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全都在顫抖。
“對……對不起...”李淑娟聲音比蚊子還小,精心打理的發髻散成亂草,褲子沾滿泥漿。
她偷瞄陳光陽被野豬血染紅的臉,突然“哇”地哭出來。
陳光陽沒搭理她,先檢查大屁眼子的傷勢。
之前它被撞飛出去,受傷了。
而且后腿被獠牙劃了道口子,正可憐巴巴舔爪子。
他扯下條襯衣布包扎,狗舌頭立刻討好地舔他手腕。
“光陽。”夏前緣遞來水壺,手指還在發抖。
陳光陽接過時發現壺身凹了塊,準是剛才慌亂中撞的。
他仰頭灌水,喉結滾動著咽下帶著鐵銹味的液體,這才感覺心跳緩下來。
“轉頭看見李淑娟還癱著,皺眉道:“能走不?”
夏前年趕忙過來攙扶,李淑娟卻躲開他的手,自己撐著樹干站起來,抽噎著說:“我、我自己能行...”
她已經嚇壞了。
但陳光陽也不愿意搭理她。
而是看向了那兩個大野豬,拿起來了潛水刀就上前開始肢解了起來。
這兩只大野豬分量都不小,能湊出來幾百斤肉。
陳小飛和夏前年立刻過來幫忙。
可這時候,天上的烏云也越來越濃烈了。
甚至還咔嚓的打了幾個悶雷。
竟是今年的第一場春雨要到了。
陳光陽皺眉:“快點卸肉,然后咱們得找個地方露營了。”
“為啥啊?”夏前年撓了撓腦袋,有些納悶。
陳光陽回答道:“咱們現在下山得走兩三個小時,要是中間兒打雷了很有危險,尤其是春雷。”
頓了頓,陳光陽看向夏前緣他們:“做好今天在山上過夜的準備吧。”
剛說完話,山上的大雨嘩啦啦的就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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