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姻也不過裝腔作勢,沒等那邊的人走到跟前,她拉著周延趕緊離開了顧謹之和郁暖心。
顧謹之黑眸深邃,沉溺得能滴出水來。
周延要是再走晚點,他今天非得給點教訓不可。
周淑姻拉著周延走得很快,但是注意力卻沒離開過郁暖心和顧謹之。
“待會兒賈太太會跟太太們去偏廳喝花茶,你記得跟過去。”
顧謹之還有別的任務。
郁暖心的情緒還定格在剛剛顧謹之將周延摁在墻上,那架勢似乎隨時可以弄死他。
看得出來,顧謹之的憤怒是由心而發,不只是簡單地保護雇主而已。
“好。”
郁暖心也巴不得趕緊去找賈太太。
周延到旁邊直接喝光了一杯紅酒,而周淑姻想到剛剛周延竟然被激到承認郁暖心的身份,越想越氣。
她手里攥了點東西,去找郁暖心。
宴會廳里轉了一圈,郁暖心沒找到,她卻看見了宋林瀾和霍靳。
俊男美女的組合很是吸睛,周淑姻也注意到了,嚇了一跳。
霍靳和顧謹之實在是太像了,除了服裝的不同,顧謹之今天換了身皮,戴了眼鏡,似乎比之前看見他多了幾分斯文,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然而,一身黑色經典西裝的霍靳明明摟著宋林瀾的腰,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卻有不達眼底的笑意,唇角微微勾著與人聊天,眼神冷得像冰。
只是想較于顧謹之的凌戾,霍靳身上多了幾份文雅罷了,但一樣的生人勿近。
周淑姻多看了霍靳幾眼,霍靳湊近宋林瀾,外人看來很是親密,他不過是借位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有著情侶間的親昵。
他跟宋林瀾耳語了幾句,宋林瀾淡淡一笑:“好,我等你。”
周淑姻將目光收了回來,腦海里依然揮不去霍靳和顧謹之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她反應過來自己要去找郁暖心,她在這里就像個不定時炸彈,周淑姻一定要想辦法讓郁暖心滾出去。
宴會廳轉了一圈,周淑姻沒有找到郁暖心,卻撞見顧謹之去了一個房間,她鬼使神差跟過去,出來的卻是霍靳。
兩人之間除了裝束外,幾乎如出一轍。
她愣了,難不成顧謹之認識霍靳?
好奇心讓周淑姻等到霍靳離開后偷摸著往那個房間里走,就算真的撞見了顧謹之,大不了說自己誤闖了。
等周淑姻直接走進去,里面并沒有顧謹之的影子,她看到的只有扔在沙發上一整套灰色的西服。
周淑姻愣住,明明看見顧謹之走進來,也看見霍靳從這個房間出去。
為什么她卻沒有看見顧謹之,而且她百分之百肯定顧謹之穿的是灰色西服,此時正躺在沙發上。
周淑姻壯著膽子走過去,西服上居然還放著金絲眼鏡。
她記得剛剛顧謹之鼻梁上架著的正是金絲眼鏡,霍靳卻沒有。
周淑姻身體顫了一下。
難不成霍靳和顧謹之居然是同一個人?
周淑姻想到這里突然就笑了。
霍靳如果和顧謹之是同一個人的話,顧謹之陪在郁暖心身邊,而真身霍靳又跟郁暖心的繼母姐姐有婚約的。
最重要的是,當年跟郁暖心睡了的人是霍靳,這件事周淑姻也知道。
這樣看來,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
周淑姻不明白霍靳為什么要那么做,有件事道是可以肯定,即然霍靳不肯以真實身份出現在郁暖心面前,那他就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靳不能人倫,所以,他一定是沖著孩子去的。
周淑姻想也只有這個理由才合理的說明霍靳為什么要用別人的身份接近郁暖心。
想到這里,她的唇角微微勾著。
郁暖心五年前被霍靳侵犯,對他恨到了極致。
周淑姻眼底有寒芒閃過。
既然霍靳當年能侵犯她一次,再來一次又何妨?
而且,這次肯定會比五年前更順利。
周淑姻唇角掛著得意又陰郁的惡意笑容。
最后她終于在偏廳找到了郁暖心。
周淑姻沒有再靠近她,看著郁暖心跟在賈太太身邊談笑風生,她眼底的冷意更深。
旁邊的侍者經過,周淑姻喊住了他。
“看見那位穿白色禮服的小姐了么?這杯酒請勿必送到她手里。”
周淑姻刻意避開了頭頂的攝像頭,將早就準備好的厚信封塞進侍應生手里。
侍應生會意,像這種事他們也見得多了,一般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就算發生了什么,這個上流社會的圈子里,誰不是吃了啞巴虧也不敢作聲的。
“你們接著玩,開心點。”
賈太太跟各位太太聊得火熱,侍者送上兩杯飲料,分別拿給賈太太和郁暖心。
“許小姐,你跟顧先生什么時候結的婚?”
賈太太對郁暖心表現了極大的興趣,聽說顧謹之的太太是女特種兵退役,真沒想到竟然是個大美人,一點也看不出身懷絕技的樣子。
郁暖心自然而然地接過雞尾酒,在賈太太與她輕碰杯子的時候,抿了一大口。
讓她撒這么大的謊,她的確需要酒來壯個膽。
與賈太太聊了一會兒后,郁暖心覺得身體莫名發熱,喉嚨發干。
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心里帶了點慌張。
跟賈太太說了聲抱歉,加快腳步去找顧謹之。
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但很明顯是不對勁了。
像是——
被人下了某種藥,這感覺她太熟悉了。
五年前,她也是這樣口干舌燥,身體像火燒。
終于在走廊盡頭,她找到了顧謹之。
郁暖心毫不猶豫地向他走去,這個時候他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顧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