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奉行聽著這才放松下來,端著桌上的茶盞灌下去兩口這才揚眉說道:“原來如此,這么說來,想必是皇后娘娘出拉攏老頭子了。”
“不是什么大事,早晚的事。”陸奉行抹了把嘴說道:“我還以為還能等些時日,沒想到皇上病來如山倒,扛不住了。”
“別擔心了,老頭子肯定早有部署安排。”陸奉行說著站起身來說道:“我洗澡去了。”
陸奉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留下蕭念窈實在有些無以對。
公爹與她說兩句話他倒是緊張兮兮的,結果事關陸家存亡他倒是一臉淡定,實在是讓蕭念窈不知說些什么好……
蕭念窈起身坐去了書桌邊,在書桌邊勾勾畫畫,從當下情況看來,崇景帝必定就是那借運之人,而借運的手段是欽天監的手筆,雖不知是欽天監內的什么人,但是……
從崇景帝這完全無法逆轉的身l情況看來,太子殿下的運勢已然無虞。
但,借命之人是誰?
蕭念窈盯著白紙之上,勾勾畫畫寫出的一堆東西她全然不曾有任何思緒,崇景帝為了國運加身,為了帝王之位,不惜借自已親生兒子的運道而成就自已。
或許這么多年來的崇景帝確實是那個迫切的希望太子活著的人。
前世正是因為太子病故,之后沒過兩年崇景帝的身l便開始每況愈下,最后駕崩。
氣運已絕,命數自是盡了。
這也是為了前世常觀主被請入皇宮,會說出只有太子才能救崇景帝……
所以這么多年來,崇景帝卯足了勁的尋遍名醫救治太子,那份‘愛子’之心絕無任何虛假,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太子死的人,只有太子好好活著,那份氣運才能完完全全的借到他的身上。
“父子……這就是父子?”蕭念窈心緒有些復雜,不知該如何表達。
“寫什么呢?”陸奉行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頭發還帶著幾分水汽邁步走入了屋內。
“沒什么……”蕭念窈將手中毛筆擱置,垂眸看著紙張上的東西斂下眼眸。
“……”陸奉行只看了兩眼就知道了,微微揚眉說道:“改天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那位常觀主。”
蕭念窈也正有此意,略微點頭之后拿著紙張走到燭臺邊,將那剛剛寫的東西盡數焚燒了,這才轉身對著陸奉行道:“叫人傳膳吧。”
蕭念窈和陸奉行一起用過了膳食之后方才歇下。
要見這位常觀主不是什么難事,常觀主就在當初第一次見太子和太子妃的那處宅院之中休息,蕭念窈和陸奉行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瞞天過海的從陸府偷溜出來,到了這宅院之中見到了常觀主。
相比初見之時,如今的常觀主氣息明顯萎靡了許多,甚至瞧著這一身皮囊像是都變得干癟了許多。
“陸三夫人來了。”常觀主瞧著蕭念窈略微點了點頭,神色平淡不見絲毫意外。
“觀主可還好?”蕭念窈看著常觀主這狀態實在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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