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聲淡淡地看著她,“回去吧,做好你該做的。”
簡諾的臉色,陡然白了一片。
最后,還是被簡軍給一把拽走的。
接待室內,其他幾位醫院領導也各自離開,如今只剩下喬教授夫婦和喬知栩,傅老爺子,傅令聲,以及梁院長。
“老爺子,您不是在新西蘭度假,怎么突然回來了?”
京市的冬天特別冷,傅老爺子每到這個季節,就會去南半球避冬。
聽梁院長這么問,傅老爺子冷眼瞥了一眼自已不爭氣的孫子一眼,道:
“還不是某個腦子拎不清的東西把我這個老頭子給氣回來了。”
某個腦子拎不清的東西:“……”
傅令聲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不做聲。
傅老爺子轉而又笑瞇瞇地看向喬知栩,“栩栩。”
聽老爺子叫自已,喬知栩趕忙走上前:“爺爺。”
“讓你受委屈了。”
喬知栩一怔,趕忙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受委屈。”
別人不知道,她自已卻是清楚的。
傅令聲沒那個義務對她付出協議以外的責任。
即便在這段婚姻里,自已是委屈的那一方,也該她自已受著。
這就是為什么,盡管傅令聲做的那些在外人眼中很過分的行為,她都不曾對著傅令聲或者是其他任何人抱怨或責備的原因。
因為……沒立場。
她,沒那個立場。
而傅令聲卻在聽到她這么說的時候,轉過眼,視線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臉上。
眼眸微微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還在維護這個臭小子嗎?都被簡家那女娃子踩到頭上來了,還不委屈?”
說著,傅老爺子又狠狠瞪了傅令聲一眼:
“要不是這小子無底線縱容那個女的,她敢在你面前上躥下跳?”
“爺爺……我不是……”
傅令聲下意識地開口為自已辯解,卻被老爺子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令聲,再大的恩情,這些年簡家從我們傅家得到的也夠多了,你想回報是你的事,但腦子也要拎得清,搞清楚誰才是你老婆。”
傅老爺子表情嚴肅道。
“你欠簡諾,人家栩栩可不欠,沒那個義務用委屈她的方式來報你的恩。”
傅令聲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
可在看到喬知栩平靜的面容時,所有的話,都收了起來。
“我知道了,爺爺。”
喬知栩在一旁聽著老爺子教訓傅令聲的話,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以為自已一直都是頭腦清醒的。
即使因為傅令聲的冷待和忽視覺得委屈,可因為是自找的,所以一直隱忍。
可如今,聽著傅老爺子當面訓斥傅令聲,看到了她的委屈,那股一直被她強壓在心底的酸澀,便驟然涌了上來。
連帶著她的鼻尖也泛起了酸意。
傅老爺子見孫子乖乖挨訓,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栩栩,你放心,有爺爺在,這次的事,簡家若是辦得不好,爺爺親自來辦。”
“謝謝爺爺。”
喬知栩禮貌地道謝。
之后,老爺子又提出一起吃個午飯,喬教授夫婦倆卻推辭了。
他們實驗室還在趕數據,這次的事,他們是擠出時間趕來的。
這會兒還得繼續回實驗室去。
聞,傅老爺子也沒有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