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
炕上的程曼玉和秀桃,兩人竟然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側躺著的梁月茹,微微打了個哈欠,似是有困意。
餓,肯定是不會餓的,幾個女人下午坐在炕頭上,吃了一下午,嘴就沒有空閑的時侯。
再加上中午吃的燉大鵝,烤兔子,喝的迷迷瞪瞪,這會兒掀開衣服,小肚子都鼓著老高。
“天都黑了,你不走呀?”程曼玉朝秀桃問。
秀桃臉上掛著笑意,說:“你這不也還沒走嘛。”
程曼玉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不走,是因為沒人管我,你晚上不走,能行呀?”
秀桃笑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家家的,都沒人會管你,我一個寡婦,誰來管我呀。”
程曼玉一怔,意外道:“你家那個小姑子呢?”
秀桃含笑著說:“回去啦,總不能天天住我家里吧。”
程曼玉笑了,嘟囔了句:“我說你底氣怎么這么足呢,原來是沒管了。”
驢大寶躺在枕頭上,看著電視,對于她們這樣的話題,自已向來是不參與的,她們要回去呢,自已不攔著,她們不想回去呢,那就住在家里也有地方。
褥子新的,床單被罩純棉的,也都新的,肌膚觸感很好,枕靠著蠻舒服的。
加上弄的香噴噴的,火炕暖和,驢大寶躺著也不想動彈。
他甚至已經有點犯困,想瞇一覺。
梁月茹向來是自已睡,如果程曼玉和秀桃兩個女人不走,那她們會住在哪個屋里?
留在自已這屋,還是去隔壁西屋跟驢大寶一起睡?
一起睡?
跟驢大寶?
梁月茹感覺著自已有點接受不了,但是要讓程曼玉和秀桃在她這屋里睡,那心里還舒服些。
再加上昨晚上灰四婆婆那個夢,梁月茹嘴上說著不在乎,是不是害怕也只有她自已知道。
所以程曼玉和秀桃留下,陪著她,梁月茹倒是高興的。
再說呂德彪家。
呂清瑩回來,看著屋里坐著的胡嵐,有些意外,當聽說她要跟呂光標結婚,變成自已嫂子的時侯,眼睛更是睜的老大。
家里人要讓呂光標娶胡嵐?
呂清瑩咽了口唾沫,倒沒有發表什么反天罡的意見,因為這事兒,她的建議屁用不管呀。
天黑以后,呂光標醒了,喊著口渴要喝水。
他渾身像是散了架子,哪哪都難受,昨晚上跟人打架,雖然把人家打的不輕,他也沒少挨打。
呂光標從胡嵐手里接過水杯,咕咚咕咚,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抬頭看著胡嵐愣了下,詫異的問道:“你怎么在這?”
家和小旅館,呂光標還是能分清楚的,要是自已躺在小旅館,胡嵐在,那他不奇怪,可要是在家里,胡嵐還在,就有點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