焍厲寒忱握著電話的手青筋鼓起,他將電話掛斷后,厲聲喚來林斌:“備車,去醫院。”
他當即站起身,將椅子后的西裝外套撈起,大步離去。
林斌快步跟上,手中電話已經迅速先聯系起司機。
邁巴赫穿過人群車流在馬路上疾馳,還不能穩穩停下,車門已經被人迫不及待打開。
厲寒忱腳步生風,那張向來凌厲的冷面上不掩焦急之色。
看到來人前臺先是一懵,隨后趕忙小心地迎上前:“厲總,您怎么來了?”
難道是顧顏小姐來檢查了?可是她一直沒有離開工作崗位,并沒有見到啊。
“今天來醫院的有一個叫顧紅的,把她現在所在的科室告訴我。”
顧紅?
前臺很快查出,厲寒忱剛一聽清便大步趕去,腳下生風。
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前臺撓了撓頭。
顧紅?
那不是厲總那個一年前入獄的勞改犯妻子嗎?
厲寒忱直抵顧紅所在的科室,卻在聽到前面兩個護士的對話后放緩了腳步。
“天,你們都不知道,聽救護人員說地上都是血,送的時候身上骨頭都裂了。”
“啊?那需不需要獻血啊?但是聽說我們醫院內沒有那么多的備用血……”
兩個護士就站在科室前守著,壓低聲音碎嘴,互相對視時眼中都是驚嘆和憐憫。
厲寒忱渾身一冷。
都是血?骨頭都碎了?
他甚至指尖都顫抖起來。
男人從角落中突然出現,一把抓住其中一個護士的手腕。
“我是里面傷者的基金聯系人,是o型血,獻血的地方在哪里?她和孩子怎么樣了?”
厲寒忱聲音急厲,被他拉住的護士一呆。
看清眼前的瞬間,震驚的瞪大了的眼睛:“厲……厲總……”
厲寒忱的耐心耗盡,人家的語氣都透露出幾分燥意思和憤然:“這點小事都回答不了,就別干了!”
“啊!”
護士仿佛一記重錘敲中,語氣急切:“我帶您去!”
厲寒忱抿唇著跟上,通身冷然如冰。
可這一切,卻被一雙遠遠望著眼睛盡收眼底。
顧紅剛好從科室出來,目光停留在男人緊繃的臉上。
上面是毫不掩飾的緊張。
而他剛剛口中的話也如雷貫耳。
她曾經也是上流圈子的一員,自然知道這些人對自己身體的看重。
可是剛才,厲寒忱應該是誤會了是她受傷,幾乎不假思索地就提出要獻血。
而走到一半,護士也猛然反應過來。
瞥了一眼身邊人冷靜的臉色,心中猶豫躊躇,最終還是咬咬牙決定大著膽子開口:“厲總……失血過多的是一只金毛,您不需要鮮血吧……”
此一出,厲寒忱腳步頓住:“金毛……一只狗?”
厲寒忱眼中沒有一絲經歷烏龍的尷尬,而是最先去詢問顧紅的安危。
“那顧紅呢?她怎么樣?”
“顧紅小姐?她只是簡單的擦傷,醫生們已經幫她處理好了,她現在應該剛從科室離開。”
護士眨了眨眼睛。
聽到這話,厲寒忱緊繃的背脊終于松懈下來,連帶著周身駭然的氣勢也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