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很癢,想撓,卻撓不到。
他捏著她的下巴,情難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云清婳身軀一震,萬萬沒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裴墨染這么大膽。
好在他只是蜻蜓點水,點到為止。
“干嘛呀?光天化日的,大家都看著呢。”她看似嬌羞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粉拳在他胸口上砸了一下。
裴墨染輕輕地笑了,“誰讓你撩撥我?”
“我哪有?不是你讓我叫你親近些嗎?”她鼓著嘴,一臉無辜,“你不喜歡嗎?”
裴墨染簡直快要血液激涌,他最受不得她這副懵懂無辜的表情。
“娘子怎么喚我都喜歡,不過我還是最喜歡聽你喚我夫君。”他勾了下她的下巴。
云清婳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嘴角上揚,笑容狡猾得像一只狐貍,“夫君,皇后壽宴那天,我請安時跟裴云澈在翊坤宮碰見了。”
“我知道。”他的態度很無所謂。
當日他就聽人說了此事,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盡管不想承認,但裴云澈對蠻蠻的心意并非虛假,他應該不會傷害蠻蠻。
“皇后當時在假寐,想借機罰我站規矩,裴云澈不知,他說了大逆不道的話,他說皇后又不是生母,他為何要擔心皇后。皇后一定聽見了。”說著,她吐吐舌頭,露出壞笑。
裴墨染冷笑了出來,呵,“真是大快人心!她一心籠絡的兒子,從未把她放在心上!”
他給皇后的所有報復、沖撞的威力,恐怕還抵不上裴云澈這句話的萬分之一吧。
“難怪她最近頻繁想見我,原來是裴云澈把她拋棄了,所以她終于想起我這個備用的兒子了。”裴墨染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云清婳搖搖頭,她無比認真的看著他的桃花眼,“才不是!夫君才不是備選,在我跟孩子心里,夫君永遠是第一位的!”
裴墨染心中無限溫暖。
……
回到東宮時,云清婳懵了。
廳中賓客云集,朝中身份尊貴的官員,與她交好的貴女甚至皇子、皇子妃都來了。
她早就發現了,這些日子裴墨染經常躲著她,就是在神神秘秘地籌備生辰宴。
卻沒想裴墨染居然在大辦!
二十歲出頭,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年紀。
“怎么請了這么多人?怪難為情的。”她扯扯他的袖口。
裴墨染勾勾她的下巴,混不吝道:“就允許他們收東宮的禮金,不允許我討回來?”
云清婳撲哧笑了。
“你帶孩子先回去歇著,我去宴客就好。”裴墨染走進宴廳。
他的本意其實是想哄蠻蠻高興,前些日子府醫說蠻蠻憂思過重,藥石難醫,真的把他嚇到了。
他希望以后的日子蠻蠻可以日日開懷,不必憂心操勞任何事。
“殿下對主子真是用心了。”飛霜喟嘆,“倘若他能一直如此,主子或許可以交出真心?”
“不可以。”她斬釘截鐵。
謊說一百遍,還是謊。
她不會因為天天對裴墨染演戲,就真的愛上他。
一個人曾經捅了你一刀,后面拼命彌補,這一刀帶來的傷害就會消失嗎?
裴墨染當初為了趙婉寧可沒少欺負她,她這人記仇!
從那時起,她跟裴墨染就注定不會在一起。
主仆二人準備去玄音閣時,蘇靈音婷婷走來。
她的臉消瘦不少,顴骨突出,陰陽怪氣道:“見過太子妃,住太子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她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咬得死死的,似乎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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