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陽怪氣。”云清婳直接回懟。
蘇靈音挑眉,她挑釁道:“太子妃怎會這么想?莫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
“我有什么好心虛的?害死蘇盛的人,可是你啊!”云清婳的杏眸泄出譏諷的光華。
蘇靈音的五官變得扭曲,牙齒磨得硌吱硌吱響,“太子妃最好不要惹我,你說倘若我一不小心摔了、碰了,傷了腹中的孩兒,大家第一個懷疑的是誰呢?”
飛霜的臉色劇變。
她忙不迭后退了好幾步。
這個毒婦為了報復主子,說不定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她擔心地看向云清婳。
可云清婳毫不在意,她甚至大步上前一步,伸出手,“你是在威脅我?呵呵……來試試啊!你敢賭嗎?”
蘇靈音嚇得后退一步,連忙跟她拉開距離,趕緊用手護住小腹,警惕地看著云清婳,她瞪圓了眼,“你敢……”
“真是自取其辱!”云清婳真是不明白蘇靈音是怎么想的。
居然覺得一個胎兒就能震懾住她?
真是又菜又愛玩。
飛霜諷刺道:“肚子里懷的是金疙瘩又怎么樣?生出來才是本事。”
“你們給我等著!”蘇靈音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說。
她一甩袖,轉身就走。
“蘇側妃,下次小心點,別再送上門來了。”云清婳的尾音上揚,頗帶一絲邪氣的玩味。
云清婳沐浴更衣,重新梳了發髻,換上了華麗的淺紫色錦繡百鳥襦裙,戴上了點翠花冠。
今日畢竟是宴席,賓客云集,她不得不打扮隆重點,免得失了東宮的體面。
……
云清婳到宴廳時,赫然發現上首已經有人。
皇上、皇后居然來了。
皇上身著龍袍,精神矍鑠,身材清瘦卻硬朗,沒有絲毫老態。
反觀皇后,才幾天不見,她的頭上長了不少白發,臉上雖然覆蓋著厚重的胭脂水粉,可垮下的臉跟眼角的皺紋暴露了她的枯槁、憔悴。
皇后的眼皮耷拉著,看到云清婳的瞬間,恨意翻涌。
“多謝父皇、母后賞臉,兒臣受寵若驚,恕兒臣有失遠迎。”云清婳的臉上寫滿了驚喜,她笑著福身。
皇上瞥了裴墨染一眼,“無妨,太子妃今日生辰,太子都沒告訴朕,多虧了云澈提了一句。”
裴墨染訕訕地解釋:“父皇日理萬機,小輩的生辰,兒臣不敢叨擾您。”
“太子怕不是覺得朕掃興吧?”皇上冷哼,他的雙眼尖銳,似能洞穿所有人的內心。
“兒臣不敢。”裴墨染連忙跪下叩首。
他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
糟心的人他一個都沒請。
誰曾想,裴云澈這廝不僅自己來,還把皇上、皇后帶來了。
真是恬不知恥!
云清婳看向裴云澈,“多謝賢王殿下。”
“還望太子妃笑納。”賢王遞給貼身太監一個眼色。
貼身太監送上一副畫卷。
云清婳為了避嫌,命人將畫收起來。
皇上抱著承基、辭憂,和藹地逗弄著。
眾人的眼底都流露出艷羨。
兩個皇孫得圣上恩寵,真是有福了。
裴云澈看到這一幕,眼眸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