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去了清心閣后,蘇靈音借著肚中的孩子賣了慘。
她話里話外都暗示——想讓云褚受到懲罰。
裴墨染自然不答應。
他顧左右而其他,勸蘇靈音寬宏大量,大事化小。
蘇靈音的眼中流露出怨毒跟不甘。
……
另一邊,玄音閣。
飛霜跺跺腳,“真是巧啊,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生這個時候懷孕!殿下念著孩子,說不定又會動搖。”
云清婳從榻上靈活地坐起身,她從榻前的矮幾上拿了塊芙蓉糕吃,“這孩子,恐怕不是裴墨染的!”
“啊?”飛霜張圓了嘴。
她頷首,眼神堅定,“裴墨染方才的反應不對,他高興卻又不是為人父的高興!笑中暗藏殺機!”
飛霜覺得驚世駭俗,瞠目結舌,“可,可他好歹也是太子,這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他怎么想的啊?”
云清婳分析:“皇后把蘇靈音送來,想要轄制裴墨染,甚至妄想蘇靈音延續蘇家的榮耀,成為下一個皇后。但裴墨染豈愿意受制于蘇家?所以他把蘇靈音變成了攻擊蘇家的武器!”
偷人的蘇側妃,混淆皇室血脈!
此事若是鬧大,皇后還有臉母儀天下?蘇家還抬得起頭?
“嘖嘖,最毒男人心,殿下的手段真狠啊。”飛霜打趣道。
云清婳的嘴角掀起譏誚。
沒辦法,她不是姐姐,沒法給裴墨染用真正的愛溫暖他,更沒法給他正面引導。
她在裴墨染身邊,裴墨染注定成為不了原著里面偉光正的男主。
他們只能是惡龍黑鳳!
“若換作姐姐,她一定會阻止裴墨染。不對,若是姐姐在,裴墨染絕不會變得這么自私。”她玩味地說。
飛霜搖搖頭,“主子,您千萬別這么說自己,您跟謝小姐一樣,都是很好的女子。”
“小飛霜也是!”她笑道。
“嘿嘿,那是自然!”飛霜驕傲地揚起脖子,臉頰卻映出了淡粉。
就在這時,魏嫻來了。
她聽見云清婳的說笑聲,緩緩舒了口氣,“我就知道蠻蠻不會出事。”
“裝病只是拿捏裴墨染的手段罷了,誰想到蘇靈音懷孕了。”云清婳略帶諷刺地說。
魏嫻的柳葉細眉擰了擰。
“殿下怎么這么不小心?他明明這樣討厭蘇靈音,為了顧全大局臨幸她也就罷了,怎么能讓她懷孕呢?現在好了,蘇家有底氣蹦跶了。”她的眼中溢出幽怨。
云清婳暫時并不想透露蘇靈音腹中胎兒的真相。
正所謂事以密成。
此事絕不能出一點紕漏!
魏嫻憂心地看著她,“蠻蠻,二公子的事怎么樣了?爹爹在詔獄說得上話,我已經求爹爹關照了。”
“多謝阿嫻,關鍵時刻,姐妹果然比男人靠得住。”云清婳目露感激。
“跟我說什么謝?我們二人誰幫了誰,早就算不清了。”魏嫻用帕子擦去她脖頸上的汗珠,“蠻蠻,我有個蠢法子,倘若事情真的不可挽回,或許可以讓皇孫求求情?”
云清婳嚴肅地搖頭,“阿嫻,萬萬不可!這是自尋死路,我不能賭!二哥的事,我已經有頭緒了。”
魏嫻訕訕一笑,“是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