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
云清婳:……
狗男人低估孩子的智商了!
她老臉一紅,忙不迭起身,“裴墨染,都怪你!孩子正是喜歡模仿人的時候,你要是把孩子教壞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裴墨染的臉泛著淡淡的紅。
他從盤中拿了兩個糕點遞給孩子,“快吃,吃完就給我忘了!”
兩個小奶包接過糕點香噴噴地吃起來。
裴墨染立即讓下人將孩子抱走。
他走到云清婳身后,從后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放心吧,孩子還小,明日就忘了。”
“夫君心情不好?”
自從狗男人進門,云清婳就感受到了。
裴墨染的身子一僵,他的聲音低沉而賦有磁性,“嗯。”
他的薄唇動了動,有些難以啟齒,最后發出了一聲嘆息。
“怎么了?”她問。
裴墨染扭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他溫吞道:“蘇靈音外祖一家治水有功,父皇讓我稍加安撫蘇靈音,寵幸于她。”
云清婳眼底的嫌棄傾瀉而出,鄙夷、膈應的小表情差點沒繃住。
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淡然。
不過這些小情緒還是不多不少地被裴墨染捕捉到。
“一切以大局為重,夫君不能忤逆圣上,也不好拂了功臣的臉面,我都懂。”她落落大方道。
裴墨染知道,她是在佯裝大方。
蠻蠻明明十分厭惡蘇靈音,可卻假裝不在乎,她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蠻蠻,我也不愿跟蘇靈音再有牽扯,這只是權宜之計,我心中是有分明的。”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腕。
云清婳只要一想到狗男人又要跟蘇靈音春宵一刻,她胃里就翻江倒海,膈應不已。
她甩開他的手,擠出笑,“夫君,既然圣上已經交代了,你就快去吧。”
裴墨染啟唇欲語,可卻不知該說什么,他緩緩頷首。
人走后,云清婳露出了滿臉的嫌棄,“惡心死了。”
“殿下又不是第一次寵幸蘇靈音,主子怎么這么大反應?”飛霜打趣道。
“之前也就罷了,可現在我們已經撕破臉,他還跟蘇靈音春宵一刻,我光是想想就膈應。狗男人本來就臟,現在更臟了!”云清婳都不想再看見裴墨染了。
她真的膈應。
飛霜紅著臉小聲道:“殿下倘若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厭惡蘇靈音,也行不了房啊,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嘖,小飛霜變聰明了啊。”云清婳倏地笑了,她有些驚訝飛霜的進步。
飛霜面頰緋紅,她低聲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嘴上說著厭惡,其實什么都睡得下去。”
云清婳生理性厭惡,胃里當真有些膈應。
……
清心閣。
蘇靈音已然沐浴更衣完畢,身披桃色的薄紗睡裙,露出白皙細嫩的一截小腿,坐在床榻邊緣。
她身上穿著精心裁制的睡裙,胸口大片春色隱隱若現。
蘇靈音的眼中含淚,癡癡地看著眼前人。
許久未見,恍若隔世。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這是看見心上人的悸動。
“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日后我跟蘇家會盡心盡力扶持您!不再有腌臜心思,我跟姑母不一樣!姑母拎不清,總是向著裴云澈,但我心中只有您。”蘇靈音生怕他轉身要走,連忙跪在地上,匍匐在他的腳邊。
卑微到塵埃里,折斷敲碎了一身的傲骨。
蘇靈音的胸前呼之欲出,這明顯是精心挑選的角度。
裴墨染只要一垂眸就能看見。
他也的確看見了,但毫無波動,這點肉欲對他而索然無味!
這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