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將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前。
裴云澈深深看著云清婳,緩緩松開她的手腕,“蠻蠻,不必擔心我。”
云清婳:“……”
死狗賊!
別說漏嘴了!
“真是下賤!本宮的妻子怎會擔心你?”裴墨染叱罵。
裴云澈不甘地瞪他,“別用你們的臟手碰本王!”
“請吧。”諸葛賢比出請的手勢。
裴云澈一派鎮定的自己離開。
云清婳的雙眼亮若星子,贊賞地看向裴墨染。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見證裴墨染的實力。
不愧是小說男主。
他完全預判了裴云澈的每一步棋。
裴墨染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他挑眉,得意道:“怎么樣?你夫君比只會坐而論道的小白臉厲害吧?”
她的眼圈泛起了紅,噘著嘴,“肯定是諸葛先生的謀劃。”
裴墨染蹙眉,“這明明是我的謀劃。”
“太子妃,殿下發現賢王擁兵自重、偷養私兵,猜測他可能要造反,查出布政使府藏有密道后,遂吩咐老夫帶人搗毀密道,而殿下親自追尋您的蹤跡。”諸葛賢解釋。
其他副將頷首。
云清婳撲進他的懷里,眼淚在眼眶打轉,“夫君,我怕……”
“蠻蠻莫怕。”裴墨染感受到她的身軀輕顫,心臟泛起一片酸澀。
這些日子他夜不能寐,一閉眼,就能看見裴云澈行不軌之事,傷害了她。
一想到這里,他恨不得將裴云澈砍成一灘爛泥。
殷紅的血漫了過來,幾乎要沾到云清婳的繡花鞋。
裴墨染彎下腰,打橫將她抱起來,“走,一切都結束了。”
庭院內,周望舒以及他的爪牙跪了一地。
擁兵自重、暗養私兵一事牽連甚廣,從布政使、刺史到縣令都為裴云澈提供了便利。
他們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裴墨染。
“太子殿下!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養兵的事,我們根本不知道啊!”
“之前西和王造反,賢王只說是防止西和王打過來,為了保護江城百姓,才練兵的啊。”
裴墨染命人將他們押下去,打算帶他們去京城等候圣上發落,派親信暫代布政使之職。
裴云澈私下養的兵,也全被囚禁在原地。
“這個蠢貨!居然在江城養兵。”裴墨染被蠢笑了。
人應該待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學他養私兵,裴云澈配嗎?
云清婳看著他,“不然呢?賢王管轄江城啊。”
“倘若是我,我會養在西北亦或是……肅王府的地下。”
要么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么養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忽地,裴墨染輕笑,他吻了吻她的鬢角,“是不是嚇到了?我說笑呢,我的兵權早就交出去了。”
云清婳脊背發涼。
她知道,裴墨染沒有說笑。
太子之位,他從不認為屬于自己。
他早就做好了二手準備。
畢竟原著里,他就是養兵造反的。
“蠻蠻今日真好看。”他的臉色驟然陰鷙,“幸虧我來得及時,否則就被裴云澈這下作之人得逞。”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好看嗎?我們成親的時候,夫君才不愛看我呢!還差點被趙婉寧叫走!”
他一哽。
趙婉寧都死了,她怎么又想到趙婉寧了?
“成親那一夜見你,我著實被驚艷到了。我從未見過像蠻蠻這么好看的女子,真的!”他正色解釋。
只是當初他被趙婉寧蒙蔽,所以才下意識排斥她。
上了馬車,他將她放在軟墊上,“蠻蠻,之前都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多想想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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