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賓客尖叫,四處亂竄,桌椅被掀翻,擺設被紛紛絆倒,梁上的紅綢花被一劍劃破。
四處雞飛狗跳。
盛大的婚宴成了鬧劇,滿目瘡痍。
裴墨染帶著幾個侍衛闖了進來。
云清婳受驚般的連連后退,她驚慌失措地看向裴云澈。
“蠻蠻,莫怕。”他的眼神一沉,卻好似早在意料之中。
裴墨染提劍大步走進喜堂,劍刃染著淋漓的鮮血。
幸虧他聽到路人對話,得知周望舒根本沒有什么小女兒,他的大女兒早就嫁人了。
不然他真的會離開江城。
“裴云澈,你可知恥?”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陰森陰鷙,但目光卻柔和落在云清婳的臉上。
云清婳目露欣喜,與他對望。
裴墨染,他搶了你的妻子,拜堂成親,就差圓房了!
這可是奇恥大辱!
你快殺了他啊!
裴云澈氣定神閑,仿佛一切掌控在手心,“你闖到本王的地界,簡直找死!”
話音剛落,藏在暗處的暗衛源源不斷地現身,數量駭人,將裴墨染層層包圍。
裴墨染帶人跟他們廝殺起來。
他根本不把這些暗衛放在眼里,提劍輕松應對。
其間,他斥道:“裴云澈,蠻蠻最厭惡血腥,你若有心,就該讓她避開這些。”
裴云澈抓住云清婳的手腕,欲帶她從喜堂后脫身。
他陰狠地下令:“不必留活口!太子殿下擒拿流寇,被山匪所殺,本王自會上書為他請功。”
云清婳回頭,擔憂地看向裴墨染。
狗男人不會這么沒用,眼睜睜地看著裴云澈把她帶走吧?
這可跟她料想的不一樣!
云清婳被裴云澈帶去堂后。
她故意磨嘰,跑跑停停,其間還假裝踩到裙擺摔倒了兩次,“裴郎,怎么辦?裴墨染已經找到我們了……”
“放心,一切盡在我的股掌之中。”裴云澈的眼中掀起了風暴。
“蠻蠻,我本想與你好好辦一場婚禮,沒想到裴墨染還是來了,幸虧我早有準備。”他愧疚地看著她。
她搖搖頭,“只要能跟裴郎在一起,我什么苦都愿意吃。”
裴云澈眸中水光瀲滟,他動容地說:“蠻蠻的情意,我定不辜負。”
他擰開花架上的一只青花瓷瓶,轟隆——
書架連著墻壁緩緩分開。
云清婳目不轉睛地看著,著實驚訝,沒想到布政使府邸還有設計這般精巧的密室。
“這是密道,直通城外。”他解釋。
墻壁分開的瞬間,裴云澈瞳孔地震,面色蒼白。
云清婳也隨之一震。
密道內尸橫遍地。
接應他們的侍衛全被殺死。
取而代之的是裴墨染的部下。
諸葛賢搖著羽毛扇,朝著他們迎面走來,他皮笑肉不笑,“見過賢王殿下。”
裴云澈的瞳孔驟縮,他一轉身,一把鋒利的長劍直抵他的咽喉。
他的人全軍覆沒,血流一地……
“你怎么想的?跟本宮比排兵布陣,玩調虎離山?”裴墨染一臉鄙夷。
裴云澈的眸中染上恨意,除了驚慌他更多卻是坦然,“裴墨染,你敢動本王嗎?你真以為東宮之位你能坐下去?你怎知你不是本王的擋箭牌?”
裴墨染看著他身上火紅的喜袍,怒從心頭起,恨不得一劍刺穿他。
差一點!
只差一點就禮成了!
他怎么敢覬覦蠻蠻,跟蠻蠻成婚的?
這是奇恥大辱!
他并不被裴云澈刺激,厲聲道:“把他押下去!綁架覬覦太子妃,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