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
一大堆侍妾的好嗎?
云清婳答非所問,她用手背揩去眼淚,“夫君,你會不會怪我?我被裴云澈擄走,還跟他拜了堂……”
裴墨染心疼不已,他輕拍她的背,“怎會怪你?我只怪自己丟下你,去了糧倉。只是我著實不明白,為何沒人看見你被擄走,你當時沒呼救嗎?”
因為我是自愿跟裴云澈走的啊。
自然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當時裴云澈用飛霜性命脅迫,我不敢不從。”她道。
裴墨染心中的疑惑打消,他心疼地揉揉她的臉,“昨日我們在街上相遇,你是被裴云澈的人脅迫了吧?若是我堅持打開馬車,就能更快找到你了。蠻蠻,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這個破綻,裴墨染自己幫她圓了。
她就知道,只要訓狗訓得夠好,她就算端毒藥給他喝,他也只會覺得她被利用了,下毒的另有其人。
“當時馬車里的丫鬟看著我,我想給夫君暗示都給不了。”她話鋒一轉,好奇地問,“裴云澈說留下了一個江湖女術士裝作我,夫君是何時發現真相的?”
他的嘴角上揚,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我第一眼就發現了。”
她攥著拳頭在他胸口輕捶,“騙人。”
“我是認真的,她與你形似神不似,她看向我時,眼神不如你亮,也沒有情意。”他道。
云清婳完全可以理解。
打工的時候,哪個牛馬的眼睛會發光?
不都是活人微死的狀態?
裴墨染繼續道:“她撲向我的時候,感覺也不對。”
他湊在她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道:“蠻蠻豐腴一些。”
“裴墨染,你流氓!”她揚起巴掌就要打他。
裴墨染攥住她的手,嬉皮笑臉道:“她這一點最不像你,她不打我。”
她的手伸到他大腿內側,報復性地掐了一把。
嘶——
裴墨染吃痛,呻吟了一聲,“你抓到哪里了?蠻蠻,你就是個女流氓!把我抓壞了,你以后怎么辦?”
他害不害臊?
能不能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她故意道:“夫君若是真的不舒服,我這就找太醫給你看看。”
“不必!”他差點彈起身,慌忙抓住她的胳膊。
涉及男性尊嚴的事可不能傳出去!
他可是太子!
云清婳戳戳他的小腹,壞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自然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在揶揄、戲弄他,他怒不可遏,將她按在榻上好一陣折騰。
裴墨染看到云清婳脖頸間的紅痕時,身子一僵,眼底翻涌著怒意。
他的指腹來回摩挲她脖頸上暈開紅痕的肌膚,像是想把這不屬于他的恨意擦除。
之后更是猛烈的掠奪,忘情得恍然不知天地為何物,讓人難以招架。
云清婳自然知道裴墨染發狂的原因。
脖頸上的紅痕,是她方才偷偷掐的。
就是為了刺激裴墨染,讓他憎恨裴云澈!
沒辦法,不刺激刺激狗男人,他永遠不可能痛下殺手!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中的曖昧才消散,云清婳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累暈過去。
而裴墨染的雙目卻炯炯有神,他一順不順的盯著云清婳的脖頸。
若是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滔天的恨意就像是油鍋中的油,將他的身心反復煎熬。
裴云澈真該死!
他怎么敢輕薄蠻蠻?
也不知,他有沒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
馬車行了幾日,終于回到了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