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錦,你騙咱?”
“洪錦,你這奸賊,你忘恩負義,竟然陷害本官……”
“哼,若不是你二人向我施壓,我為何會陷進此事之中?
若不是你二人信誓旦旦向我保證,無人揭發,不會出事,我洪錦怎能落到這般田地?”
“你二人貪贓枉法,盤剝百姓,享盡好處,罪行卻讓我一人擔著,憑什么……”
“蠢貨,蠢貨啊!”
“咱供出你二人,立下功勞,為家人減刑,才是聰明之舉!”
“哼……”
“都住嘴!”
王濂冷哼一聲,下令道:“拉出去,一一審訊!”
“喏!”
韓明輝與潘永良兩人,便被了拖了出去。
別看兩人,在大帳內斥罵的那么兇,但被拉到隔壁帳篷內后,兩人頓時蔫吧,問什么說什么。
更是主動交代一些知縣洪錦不知的事。
隨著交代的供詞擺放到劉英與王濂面前,劉英頓時眉頭一皺。
冷冷看向一旁的鄭海。
“軍師?”
鄭海一驚,頓感不妙。
“你自個看!”
鄭海也沒發愣,急忙拿起供詞,看了起來。
“俺那四叔也參與了……軍師,不對,這不對,一定是韓明輝與潘永良那狗賊攀咬咱!”
劉英緊緊盯著鄭海問道:“你敢確定,鄭三六一定沒有參與?”
“這……”
鄭海頓時有些猶豫。
“哼!”
劉英更氣,“是你去查,還是讓都察院去查?”
“軍師,俺就四叔一個親人,俺小時候,四叔就對俺最好,什么都……”
“所以,他就可以仗著你鄭海是指揮使,可以和這些貪官污吏勾結,欺壓盤剝百姓?”
“你鄭海既然這么感激他,為何不經常去看望他?為何不管教好他?”
“現在出了事,你告咱,怎么處理他?饒了他?吳國律法何在?”
“今后,那些武將們,一個個也都學你鄭海這般,那該如何?”
“這……”
鄭海整個人直愣愣呆立原地,滿臉痛苦。
“給你一個時辰考慮!”
劉英又道:“既然已經知道此人,若讓他得知消息,逃出平江府,你鄭海定會受到牽連。”
“軍師,俺不怕……”
“他若逃走,罪加一等!”
“……”
鄭海眼睛一瞪,張了張嘴,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片刻后,外面便傳進來幾聲慘叫聲,還有鄭海的怒斥聲。
“唉!”
劉英也輕嘆一聲,有些無奈的看向下面的一眾官員。
“何必呢,你們自個貪墨就貪墨,為什么非要將這些武將的親族扯進來?”
“不管最后這些武將會不會被殿下責罰,或是斬殺。
但到了最后,你們定要遭受武將的報復!”
“可能有些貪官會直接被斬殺,不用擔憂。那就多考慮考慮你們自個親族,你們的親族,都會被這些武將的麾下弟兄看護……”
韓明輝與潘永良兩人,頓時聽的滿臉慘白,懊悔不已。
他們就不應該將鄭三六給供出來的。
至于剩下一眾官員,一個個也都滿臉訕笑。
又過了半晌。
鄭海瞪著通紅的雙眼,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