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開車過去,見了金香,金香黑著一張臉,見面就道:“何月啊何月,表姨沒什么對不起你啊,你不愿意,早說啊,何必來害表姨呢。”
    “對不起,姨媽。”何月低著頭道歉。
    金香氣鼓鼓的,但拿何月也沒太多的辦法。
    她一轉頭,看到了肖義權。
    她眼光閃了閃,道:“你叫什么,肖義權是吧,你即然是何月的男朋友,現在何月有事了,你是不是也要幫著出下頭啊。”
    “姨媽。”何月忙叫。
    “我說錯了嗎?”金香冷著臉:“何月,表姨知道你,向來驕傲的,你媽媽說,紅源廠的青工,你一個都看不上眼,現在突然說這個肖義權是你男朋友,他既然給你看上了,那肯定比一般人強是吧,那就拿出點本事出來啊,你嫌姨媽介紹的楊所長不行,你自己看中的,應該很行啊。”
    “姨媽。”何月扯著她手:“不是的。”
    “什么是的不是的。”金香眼光如刀,上下打量肖義權:“你不會是給他騙了吧,何月,我跟你說,你要是這么糊涂,我立刻給你媽打電話。”
    “不是。”何月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她總不能說,肖義權這個所謂的男朋友,是她抓來推擋楊新財的吧,那金香就真要惱了。
    眼見何月為難,肖義權倒是樂了,他掏出手機,給成昆拔了個電話。
    那邊接通,肖義權道:“成哥,老街這邊的衛生所,歸你們管不?”
    “肯定的啊。”成昆道:“怎么著,出什么事了?”
    “有這么個事。”肖義權道:“我女朋友的表姨在這邊開酒樓,得罪了這邊衛生所的人,他們把衛生證拿走了。”
    “這個簡單。”成昆道:“老街那邊的衛生所,所長好像是楊新財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行。”
    “得罪的好像就是楊新財。”
    “那也沒事。”成昆道:“我跟他說一聲,他要是不給我臉,我就讓他沒臉。”
    成昆典型的公子哥兒作派,口氣大。
    但他不是吹牛,他自己是副科,級別其實還沒有楊新財高,病了兩年,沒升上去,而楊新財這個所長,是正科。
    問題是,成昆的舅舅,在省衛健委,那才是大腦殼。
    楊新財但凡不給他臉,他確實有本事能讓楊新財沒臉,說不定所長都當不成。
    肖義權這個電話,就在金香何月邊上打的,兩人都聽在耳里。
    肖義權掛了電話,金香微微皺眉:“小肖,你給誰打的電話。”
    “一個朋友。”肖義權不想提成昆的名字:“在區衛生局。”
    “你在區衛生局有朋友?”金香臉色微微一變:“他在哪個部門。”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肖義權不想多說:“就喝酒認識的。”
    “能幫上忙不?”金香問。
    “看吧。”肖義權不打包票,他對金香印象不好,不太想多說。
    他不說,金香也沒辦法。
    這女人是個勢利的,先前生氣,這會兒發現肖義權好像有點用,又泡了茶來,發現肖義權好像愛吃瓜子,又拿了盤子去裝瓜子。
    見她轉身,何月問肖義權:“你認識衛生局的人。”
    “好像認識。”肖義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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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