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在那邊裝瘋賣傻地演半天了,禿頭男就那么舉著槍,瞪著眼,在那里看著。
他以為他在看郭得鋼的相聲,那你笑一下啊,郭得鋼的相聲都不好笑了,這世界還有救嗎?
“他……他怎么了?”丁靚影終于發現了不對。
“給你霸王花的名號嚇住了啊。”肖義權拿眼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還嘖嘖連聲:“丁姐,你霸王花的名頭,真是響亮了,不但可以止小兒夜哭,還可以讓兇犯變成白癡。”
可你要夸,也認真一點啊,一面說丁靚影霸王花的名聲可怕,一面卻盯著丁靚影高聳的胸部看,簡直了。
丁靚影都懶得理他,眼見禿頭男呆立不動,她掏出手銬,一個箭步過去,口中厲聲喝叱:“不許動。”
手上的銬子一甩,打在禿頭男手上,把禿頭男手中的槍打落了。
一打落槍,丁靚影懸著的心猛然一松,立刻就把禿頭男銬上了。
但就在上銬子的時候,她終于看到,禿頭男頸部,扎著一枚銀針。
她見肖義權扎過針,知道肖義權是隨身帶針的。
她腦中同時閃電般記起,先前禿頭男舉槍時,肖義權揮了一下手,好像一個打暗器的動作。
很明顯,就是那一刻,肖義權射出了飛針。
“這么遠,一枚小小的銀針,就能讓兇犯動彈不得。”
清楚了前因后果,丁靚影又是驚訝,又是佩服,但又有幾分小惱怒。
她回身嬌嗔:“肖義權。”
“怎么了?”肖義權明知故問。
“哼。”丁靚影重重地哼了一聲。
隨著哼聲,還有一個頓足的動作。
這動作太有女人味了,尤其是配合著胸前的漾動。
這三天,肖義權要按摩,讓她不穿胸罩,她就一直沒穿,只在里面加了個小背心。
今天也一樣,習慣了,本來也沒事,但這么一頓足,那漾動可就大了。
偏偏肖義權眼晴賊,就發現了,盯著看。
丁靚影又氣又惱,上去就給他一腳:“你往哪里看?”
“哦哦哦,我看這嫌犯呢。”肖義權老臉半黑不紅,轉到禿頭男身上,然后就怪叫:“咦,這人還在扎銀針呢,怕不是有羊癲瘋。”
禿頭男只是實在不能動,要是能動時,一定噴他一臉。
他把針撥了,禿頭男身子一軟,坐倒在地。
這是氣脈沖擊后,短時間的失能。
丁靚影倒是驚了一下,道:“他沒事吧。”
“有事沒事,看他自己了。”肖義權說著,眼光一凝,盯著禿頭男眼睛:“幾天前東頭院子那個外國人,是你殺的吧?”
他一臉威脅,手上的針對還比來比去的。
這小小的一枚針,本來嚇不住人。
但問題是,他先前飛針刺穴,已經把禿頭男嚇壞了。
這會兒在禿頭男眼中,這小小一枚針,卻比鬼頭刀還要可怕。
“是我做的。”禿頭男點頭。
“奇怪。”肖義權道:“你既然手中有槍,為什么不開槍?”
“因為槍聲會引起別人注意。”禿頭男說著,又咬牙:“而且,我就是要捅死他,他個死騙子,說在非洲是個什么酋長,家里有礦,就是缺錢開發,把我的錢都騙走了,不捅他幾刀,我不解氣。”
“哦。”肖義權明白了:“捅得好,我站你一邊。”
他轉頭對丁靚影道:“丁姐,我覺得吧,這人情有可原,要不,我說個情,你看我面子,咱網開一面。”
這種事,兇殺,死了人的,可以看你面子的嗎?
你以為碼頭上打架啊。
丁靚影翻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不過她已經知道這人愛搞怪,懶得理他,掏出手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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