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聞遠正在舉持會議。
禿頭男說死者是個騙子,其實有一點,死者沒騙人,還真是一個小酋長,且在這邊頗有幾個族人,混一起做掮客生意。
他的死,引發了他族人的慌張和抗議,給大使館打了電話,大使館就給這邊施壓。
而我們講究的是,外交無小事,所以聞遠親自督辦,公安部還把曲通文派了來。
結果幾天過去,一點線索也沒有。
現在是12年,街上的攝像頭少,天網工程要到13年才啟動,15年左右,攝像頭才會多起來,到17年,那才會有滿街到處是攝像頭的奇景。
不是說有攝像頭就能破案,但至少線索會多一些,而現在,可就有點兒盲人摸象的味道,聞遠這個主持破案的,也就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何有志卻報告,丁靚影抓到兇手了。
“丁靚影抓到兇手了?”聞遠又驚又疑:“我不是讓她停職了的嗎?”
立刻驅車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兇手,還有槍,且兇手現場也認了。
“你怎么發現線索的?”聞遠大是驚訝,問。
“不是我發現的。”丁靚影實話實說,一指肖義權:“是他發現的。”
聞遠看向肖義權,眼睛眨巴兩下,道:“你是叫肖義權是吧,你怎么發現的線索?”
“我上次就說了啊。”肖義權道:“好好休息,才能好好工作,丁靚影身上有傷,你還逼她工作,這么漂漂亮亮一個女孩子,你要把她逼成殘廢,真是何其忍心,你也太不人道了吧?”
聞遠問的是線索,結果他一通吐槽,這什么跟什么啊。
聞遠幾乎要瘋。
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但問題是,肖義權真的抓到了兇手,這就沒辦法了。
人家有本事,你脾氣再大也得忍。
“是我不對。”聞遠難得認了一回錯,立馬又問:“小肖,你是怎么發現線索的?”
“這有何難。”肖義權瞪著眼睛吹:“我上次不就說了嗎?這案子,很容易,只要讓丁姐休息三天,三天后,我包破,可你又不信,還把丁姐停職,哼。”
他說著,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本來都懶得出手的,要不是丁姐眼淚巴拉的,我才懶得管。”
問線索呢,你嘰哩呱拉扯些什么?
聞遠真的要瘋了。
丁靚影則是又氣又笑,叫道:“肖義權。”
“啊?”肖義權應一聲:“哦,你的傷,雖然好了,但還是要注意身體,不能太拼,你一個女孩子,不要跟那些糙老爺們一樣,山里水里的跑,女人這么拼,要男人做什么,你看,男人的男,上田下力,就是要出力的嘛,女人的女,四面圍著,就是守家的嘛,古人很有智慧的,我們后輩要好好體會,好了,我先走了。”
他亂扯半天,拍拍屁股,轉身就走了。
丁靚影幾乎氣笑了,看一眼聞遠,聞遠也在那里目瞪口呆,丁靚影強忍著笑,叫道:“肖義權。”
肖義權做了個剪刀手,頭也不回:“和警察合作,是市民應盡的義務,就不要說謝謝了。”
聲落,人也出了院子,不見了。
“這個人。”丁靚影又氣又笑,偷眼瞟聞遠,聞遠臉上,并沒有怒意。
他呆了一會兒,掏了包煙出來,給曲通文還發了一支,自己也點上了。
警察的工作,壓力大,同時,經常碰上兇殺案什么的,氣味也不好。
死尸爛起來的氣味,不習慣的,真的可以把苦膽水吐出來-->>,而煙味可以對沖一下。
聞遠這會兒抽煙,倒不是對沖氣味,只是,肖義權這個人,讓他有些三觀迷亂了,要抽支煙冷靜一下。
其實肖義權也是不得已,他怎么解釋啊,沒辦法解釋啊,那就只有裝瘋賣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