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捕快去后院請他升堂時,就已經將從馮氏家街坊那里收集來的證詞上交。
顧遠之在來公堂以前,將這些證詞大致看了一遍。
回想起當年,他的母親在祖母手里也沒少受磋磨。
母親在生下妹妹的時候,祖母說她生了個賠錢貨,在月子里就每日對母親非打即罵,還讓她做粗活。
母親因為終日吃不飽,以至于沒有奶水喂妹妹,那么小的妹妹,沒有滿月就夭折了。
這馮氏的做法,可以說和她的祖母同出一轍。
對此,一向公正嚴明的顧遠之,本能的就對何項北產生了偏頗的心思。
在公堂上一問,馮氏和劉翠都沒有親眼看到何項北對他們動手。
他就連問都懶得問,直接說馮氏母女胡鬧。
“大人,草民真的是被何項北打成這個樣子的,并沒有無理取鬧。”馮氏見縣令大人不肯為她做主,聲嘶力竭道。
顧遠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過于情緒用事,耐著性子問。
“那你說說,何項北是具體什么時辰去的你家,又是用什么兇器打你們母女的?”
這個問題,劉翠翠能回答清楚。
同時,她也認為這是自己在縣令大人面前最佳的表現機會。
只見劉翠翠當眾脫掉自己的一只鞋子,然后舉起來。
“大人,何項北就是用這只鞋抽打我的臉。”
蘇韻婉就跪在劉翠旁邊,那股熟悉的酸臭氣味,讓她無法呼吸。
昨天晚上回到家里,她拿過劉翠鞋子的那只手,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
何項北也往遠處側了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