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帶了扮成小廝的翠翠,表面勸阻,其實借機讓翠翠觀察環境。
她們闖了七八家,終于在走到其中一戶時,翠翠暗中扯韓夫人的袖子。
就是這里!
韓夫人會意,過去作勢勸阻,而永寧郡主愈發起勁,吵吵鬧鬧,其實把別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
眼看要到后院,翠翠打手勢指的地窖,別莊的主子,終于姍姍來遲。
看到他時,韓夫人瞬間覺得,不會錯了,就是他。
因為這是,傅霆年!
傅霆年得到消息,匆匆趕到,氣還沒喘勻,就要面對陰陽怪氣的永寧郡主。
“京城雙璧,翩翩君子,不會藏污納垢,暗地里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永寧郡主說。
“怎么會?”傅霆年文質彬彬,頷首道,“我只是聽到家丁說有人闖進莊子,以為是誰不懂禮數,沒想到會是郡主您呢。”
“若是有什么事,說一聲不就好了,憑兩家交情,世侄一定照辦。”
他暗指永寧郡主仗著自已身份,胡作非為。
永寧郡主反而打蛇順棍上,“既這樣,傅世侄,我今日就失禮了,實在家里丟了孩子,緊張的很。”
撥開那些家丁,就要往后院闖。
傅霆年面露無奈,好像永寧郡主仗勢欺人,蠻橫無理,自已清白無辜。
賣慘賣習慣了,他一轉頭,就看到韓夫人似笑非笑看過來。
失策,這位不吃這套。
永寧郡主很快找到藏人的地窖,親自下去查探。
韓夫人從翠翠的描述中,猜到就是這處地窖,暗暗捏把汗。
今天真能揭開傅霆年的真面目嗎?他會不會狗急跳墻?幸好自已在莊子外,準備了援兵.....
韓夫人胡思亂想的間隙,永寧郡主已經把整個地窖都看遍了。
除了些糧食,果蔬,里頭竟連片衣角都沒有藏著。
永寧郡主失望上來,面沉如水。
沒找到。
永寧郡主理虧,還要給傅霆年道歉安撫,一群人退出別莊。
傅霆年都含笑接受,好像自已不會生氣。
一群人退出來,永寧郡主作勢要去查下一個莊子,其實暗中扯著韓夫人的袖子說,“地窖里,有血!”
藏在角落里稻草上,還是被她發現了。
韓夫人一驚,“他殺人了?!”
永寧郡主沉重點頭,“誰知道呢,只是血,又不是尸體,他大可說是雞血鴨血,地窖里放這些,也不奇怪。”
翠翠急道,“我記得后院的院子,就是這樣的!后門上的雕花都一樣!”
“捉賊拿贓,沒有受害人,沒有尸體,他可以狡辯的。”韓夫人沉重道,“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打死人,也可以引用律例,減罪一等。”
以貴傷賤,罪減一等,若對方還是家奴,傅霆年只需要交贖罪銀,板子都不打。
永寧郡主氣的咬牙,“我不信了,還真拿他沒辦法?!大不了我以身犯險,看看他能鎮定到什么時候?!”
韓夫人攔著她,沒必要,真沒必要,自損八百。
永寧郡主作勢又查了兩家,準備下山時,
她們作勢又查了兩家,怏怏下山時,路過山腳,見到一個身穿單衣的僧人,雙手合十,似在等人。
見到她們的馬車,驗過標記,上前問道,“敢問可是永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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