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舒宜看了一眼,走過去把鈺貴妃扶了起來,“太后娘娘,臣妾跟鈺貴妃娘娘出去攔一陣,您抓緊。”
鈺貴妃一臉茫然,被她扯到殿外。
“貴妃娘娘,等會兒看情況行事。”
門外,何歡快要擋不住了。
韓舒宜扯鈺貴妃過來,第一是潛邸時她就是側妃,禮親王肯定認識。第二,皇后的身份,不方便,撒潑。
門外,禮親王義正辭,抬腳踹翻了何歡,怒道,“狗奴才!還想阻攔本王!本王得到消息,皇帝重病,昏迷不醒,你們這些刁奴,甚至故意拖延皇帝的治療時間!”
“三天!三天時間,皇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是你們這些刁奴害的!眼下還敢攔本王,難道是想顛覆大錦江山嗎!”
禮親王說的義正辭,理直氣壯。進宮不能帶侍衛,但是他帶了十來個宗親里的親王,郡王,勢必要見到皇帝。
何歡被踹倒,侍衛苦于他們身份,只敢阻攔,不能真的動武器。
眼看禮親王就要開門,韓舒宜深吸一口氣,直接開門,冷道,“禮親王,好大的威風!都耍到乾澤宮來了!”
“怎么,打算給乾澤宮換個主人嗎!”
禮親王就看到正殿出現兩個宮裝女子,站前頭那個,雙目如同火焰燃燒。
后頭那個他認識,正是鈺貴妃。
鈺貴妃也往前,“皇上得了風寒,正是需要靜養時,禮親王如此大吵大鬧,真是不成體統。”
她跟韓舒宜一個唱白一個唱紅,韓舒宜橫眉冷目,鈺貴妃輕細語,目的就一個,攔著禮親王。
禮親王躊躇起來。
他可以對何歡,對侍衛拳打腳踢,因為身份不同,他是主對方是仆。但對著宮妃,不到撕破臉,他不能妄動。
禮親王躊躇,他身后的人可沒有,有個白胡子老頭冷哼,“皇上昏迷,誰耐煩跟婦道人家扯什么舌頭!咱們都進去!”
韓舒宜再次冷笑,“皇上得了風寒,咳嗽的厲害,所以才歇息幾天,怎么,善郡王從哪兒聽到的消息,皇上昏迷了?”
白胡子卡殼了,只好梗著脖子,“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本王不跟你說話。”
“你不跟本宮說話,本宮還要跟你計較呢!誰跟你說的,皇上昏迷不醒?今天要是不說個一二三來,就別走了!”
韓舒宜當即跟他們吵了起來。鈺貴妃一會兒勸勸這個,一會兒勸勸那個,忙的不亦樂乎,但實際上一點有用的話沒說,全在和稀泥。
等吵的上頭,對方再三要闖殿,韓舒宜扔了一句,“若是皇上安然無恙,禮親王,你打擾皇上休養,該當何罪?”
禮親王跟善郡王對視,他們的消息渠道絕對可靠,知道皇帝真的昏迷才敢來,所以禮親王脖子一橫,“任憑處置!”
等著就是這句話,韓舒宜讓開,“希望你別后悔。”讓開了大門。
這話篤定的,叫禮親王心里一突,也硬著頭皮往里頭走。
乾澤宮一切如舊,布置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
皇帝穿著一件家常衣裳,面色有些蒼白,身側坐著皇后,正給皇帝剝蓮子,說要給皇上燉蓮子清火甜湯。
皇帝淡淡放下書本,“還喝什么甜湯啊,大伯這么急,以后朕怕是米湯都喝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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