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跟善郡王,一下子汗流浹背了。
他們從特殊渠道得知,皇帝中了奇毒,昏迷不醒,太后極力封鎖消息,不想讓消息傳播開,動搖江山。
但是皇帝不能理事,大好時機,如何能浪費?
禮親王集結了眾人,準備一探虛實。
但現在在看皇帝,面上有些疲倦,儀態松散,但好好坐著,條理清晰,不怒自威,氣度不減。
哪兒像是昏迷了?
皇后坐在一邊,慍怒的斜視著禮親王。
禮親王結巴道,“臣,臣,臣.....”
臣半天,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現在看見了,看夠了?知道朕安然無恙了?”皇帝再次冷哼。
禮親王垂頭,“臣知錯。”
“知錯就好。禮親王和善郡王,禁足半年,罰俸三年,其余人等,罰俸兩年,禁足三月。”
“滾吧,朕不勞你們看望了。”
禮親王扯著善郡王的袖子,連滾帶爬的離開乾澤宮。
那些跟來壯膽的宗室還去扯他的袖子,“王爺,這不對勁啊!這消息可是從他最親近的人身邊傳出來的,怎么會有假?”
“就是最親近的人傳的,咱們反而被糊弄了!人家那才是一家呢!詐我們呢。”禮親王咬牙,“本來想露臉,結果露了屁股,轉圈丟人!”
“回去再說!”
這些宗室中,沒有就藩沒有封地,靠著俸祿過日子,這下被罰了俸祿,當真是肉痛的很。
禮親王狠狠砸了紅墻,這回,吃虧吃大了,還暴露了自已!倒霉。
*
皇帝把人糊弄走,身子軟的坐不住,躲在帷幕后的太后一個健步沖過去,攙扶著皇帝到軟榻上休息,并且輕聲安慰,“不慌,太醫已經研究出解毒的法子,養些日子就好了。”
“母后才是真的辛苦,撐著局面不亂。”皇帝握著母親的手,轉頭又對內室所有人說,“你們都辛苦了。”
“臣妾不苦,皇上能好好的,臣妾就安心了。”皇后捏著帕子,默默拭淚。
鈺貴妃更是撲了過去,伏在皇帝膝頭痛哭,邊哭邊撒嬌。
剛才她看著從容不迫,其實后背全是汗。
韓舒宜正思考,應該默默流淚,還是嚎啕大哭體現自已的擔憂,看見皇帝沖她招手,于是想好了,默默流淚最適宜。
她走到皇帝身側,清淚流下。
皇帝無力的手輕拍她,眼神示意不要擔憂。
安撫好了,讓她們先散開,皇帝單獨跟太后說話。
這幾日,他腦子混沌不清,甚至連前幾天的事,都記不大清,需要跟母后溝通。
太后挑重要的事情說了,重點是他的異狀,好像只要有人在他耳邊進,皇帝就會聽從,照辦。
這種藥物,實在讓人后怕!
太后后怕之余,又想起今日禮親王這么篤定前來,只怕也是身邊人走漏的消息。
她怒道,“皇帝,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只怕都要徹查一遍!不然哀家連覺都睡不好啊!”
皇帝疲倦的合上眼睛,“此事,就交給母后去辦吧,查一查,到底是不是朕身邊有奸細。”
若是有,不能姑息!
太后當即,風風火火的去辦這兩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