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沒登記,還是同住的小宮女告訴奴婢的。”清云道,“奴婢等了兩天也沒見她來,心里想著還是稟告一聲。”
“那你直接去找那小宮女,看看東西。”
清云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帶著那個名叫花蕊的小宮女過來,花蕊好生忐忑,不停揉著手指。
“娘娘,奴婢沒干什么,就是收了兩幅花樣子。”
清云瞥她,“我跟清月是不是再三強調過,就算收了一根針,一條絲線,也要告訴我們?檢查過后,才能放起來?”
花蕊垂頭,“是的,但奴婢不是故意的....”
花蕊剛十一歲,剛到這邊不久,還是個在外圍干輕省活的小宮人,教養嬤嬤一直說她很乖巧。
不過要清云說,就是這種乖巧的,才會干大事!冷不丁就惹個大麻煩出來。
她把繡花樣子拿給韓舒宜看,“奴婢瞧著花樣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兒怪。”
韓舒宜把圖案顛來倒去的看,也沒看出個究竟,她干脆把圖案撕成好幾頁,拼拼湊湊,然后笑了。
這幾張花樣子,若是忽略空白,只看圖案,就會發現拼湊成了幾個字。
是詛咒,詛咒孕婦生產不順的圖案。
這種東西要是被人搜出來,加上宮里有兩個孕婦,她就是張了十張嘴也說不清啊!
韓舒宜一說,花蕊嚇的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哭訴自已就是一時糊涂,并沒有陷害主子的心思。
“行了,這東西確實少見,就算被清云清月看過,也找不出端倪。但是花蕊,你拿了東西進宮,不照要求登記,就是你的問題。等事情過了,你暫時去繡房學手藝吧。”
這種又膽小,又有自已主意的宮女,還是留在繡房之類的地方學技術最好,省的卷入風波。
花蕊連連哭泣,被清云提了一把,抽泣著回到自已房間,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花蕊犯了錯,要被打發走了。
對于嚴禁私藏物品這點,她們記的更牢了。
背后試探之人,很快發現靜水堂的宮人,嘴巴閉的蚌殼一樣緊,手也跟石頭一樣硬,塞什么都不要,只好暫時偃旗息鼓。
休養一月有余,胎像穩固,皇后才宣布了懷孕的消息,當然是引起軒然大波。
頭一個變臉色的,就是璇貴人。
她的孩子跟皇后的相差不大,但有皇后的孩子杵著,還有她什么事?
但追隨皇后的何美人頭一個站起來恭喜,其余人也不敢怠慢,紛紛恭賀,好話連篇。
皇后扶著沒起伏的肚子,心平氣和,只覺得人生再也沒有別的困難。
璇貴人隨大流一起道賀,暗地里咬碎了牙齒。
惠妃反而放心了,皇后公布有孕,眾人都知道避諱,自已也省的提心吊膽的。
險些被遺忘的雪采女和妙更衣,終于被皇后想起,又提到臺面上,替皇后招攬圣寵。
妙更衣就是個湊趣的,雪采女舞藝出彩,知情識趣,倒是逐漸分到一些恩寵。
宮里百花齊放,美人爭艷,各有所長,若是再猶豫,只怕連一點恩寵都搶不到了。
苗妃咬咬牙,把藥丸用在自已身上,借著舊情,引得皇帝來。
所以一月之后,苗妃也被查出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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