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諫雪也只是配合著她,不為所動。
微微咬唇,裴驚絮垂眸,又順著他的下巴,去吻他的喉結。
喉結滾動,男人緊了緊抓著她的腰身。
“先生,阿絮好冷……”
她身上的衣衫半褪,嬌嫩的肌膚緊貼著他涼薄的綢緞外衣,縮了縮肩膀,楚楚可憐。
容諫雪微微側頭,眸光晦暗不明:“那要如何?”
裴驚絮眼尾染紅,環著男人的肩膀,聲音輕顫,在他耳邊低語:“要先生抱……”
男人神情淡冷,看向裴驚絮的情緒不辨。
腰肢輕軟,如同濕滑黏膩的蛇,裴驚絮攀附上男人的肩膀,咬著他的耳垂,帶了幾分乞求的顫聲:“求求先生……”
她素來會哄人。
她若是想要哄一人開心,哪怕是九天上的冰雪,也能化作春水綿延。
那只巨大的千里江山圖屏風被推倒在了地上。
裴驚絮整個人如同融入那畫中一般,山巒聳峙,色彩絕艷。
寬大的衣袍遮掩住了兩人的身形。
他扣著她的腰身,不容她躲避分毫。
今晚是裴驚絮自已惹的火,自然是需要她自已來滅。
她也忘了自已都喊了些什么,只要能求他的話,她幾乎都說了個遍。
到最后,神智不清,已經是容諫雪讓她喊他什么,她便依著喊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稱謂,第二日的裴驚絮清醒之后,還覺得羞憤欲死。
天色已微微泛白。
書房內室,旖旎一片。
裴驚絮實在沒了力氣,任由男人從后面抱著她,疲憊地閉上雙眼。
兩人仍未分開。
身后,男人撫弄著裴驚絮的發絲,神情不辨。
裴驚絮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神情恍惚,可還是強撐著精神,不敢懈怠。
“去了名下的胭脂鋪?”容諫雪嗓音低啞,輕聲問她。
“嗯?”裴驚絮愣了愣,反應過來,微微頷首,“對,新進了一批水粉,掌柜要我去瞧瞧。”
頓了頓,裴驚絮就問:“君謀怎么知道?”
“聞到了。”
“……”
一陣寂靜后,是容諫雪再次開口。
“換了吧。”
“什么?”
身后的男人語氣淡冷,神情平靜:“劣質的庸脂俗粉,上不得臺面。”
裴驚絮:“……”
“好,都聽君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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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驚絮被折騰到日上三竿,是被門外紅藥的敲門聲叫醒的。
“姑娘!姑娘不好了!二公子來了!正在府外吵著要見您呢!”
裴驚絮微微皺眉,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替我更衣。”
“是!”
快速梳洗完畢,裴驚絮讓紅藥攙著,往府門外走去。
還不等走到府門外,裴驚絮就聽到遠處吵吵嚷嚷的聲音。
依稀能辨別出容玄舟的聲音。
不等她行至府門,裴驚絮便被江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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