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絮是背對著他的。
一只手扶在了門框之上,她的指骨近乎是緊扣在了門上,那點掙扎的力道于他而,實在算不上什么。
男人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喑啞淡漠。
嬌小的身l被他圈占其中,裴驚絮肩膀微顫,卻不敢回頭。
將頭低下去,裴驚絮的聲音也帶了顫聲:“沒躲……”
沒什么信服力。
背后的沉香氣息傳來,太近太近,她被裹挾其中,半分逃脫的余地都沒有。
他身上的衣袍松散,染了皂莢的水汽,若是此時裴驚絮回頭看他,甚至能夠看到有晶瑩的水珠從他的發梢滴落至脖頸,又順著胸口處的線條,隱于腰腹。
她聽到頭頂上傳來的低沉:“手中拿了什么?”
攥著布料的手收得更緊,裴驚絮慌亂地搖頭:“是、是我的……東西……”
另一只手緩緩上前,一根一根,不由分說地掰開她的指骨,將她手中的物件拿過。
捏在手上,容諫雪摩挲著那細軟的面料,目光喑啞晦暗:“是我的。”
裴驚絮瞳孔劇烈收縮,一只手攔在她的腰身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女人的臉頰連帶著耳尖,緋紅一片。
她低著頭,整個人顫抖得好像風中的細柳,被他撈在懷中,后背抵在了他堅實的胸前。
“夫、夫兄……”
她慌得不成樣子,就連叫他時,牙齒都在打顫。
“怕什么?”他稍稍俯身,附在她耳邊,聲音明滅,“沒見過男人自——”
“夫兄!”裴驚絮慌亂出聲,止住了他后面的話,她偏開頭去,語氣慌亂,“是、是妾的錯,妾當初不小心遺漏在了夫兄這里,妾向夫兄致歉……”
你瞧,事到如今,她仍是想要靠著認錯來粉飾太平。
——哪里還有什么太平?
容諫雪稍稍瞇眼,環著她腰身的手愈發收緊:“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么?”
容諫雪語氣更沉,與外面的雨聲融為一l:“沒見過男人讓這種事嗎?”
裴驚絮整個人如通熟透的蝦子,只是僵硬又慌亂地搖頭。
“容玄舟沒教過你么?”
裴驚絮的頭搖得更快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頭頂上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那塊布料便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我來教。”
甚至不等裴驚絮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攬著她腰腹的手猛地用力,將她整個人抱起,在他懷中換了個方向。
裴驚絮慌亂抬眸,對上了男人那不見半分光亮的墨瞳。
一只手按在門框之上,另一只手順著那發梢上滴落的水珠,緩緩向下。
他一只腿抵在裴驚絮雙腿之間,那東西便打在了她的腰窩上。
終于反應過來,裴驚絮整個人都慌得不成樣子!
“夫兄!”裴驚絮劇烈掙扎起來,她兩只手推搡著男人的肩膀,卻不見他后退分毫。
“夫兄,您、您喝醉了!”
即便是這種時侯,她還想著周全他的聲譽。
容諫雪微微垂眸,姿態居高臨下。
她的腰太細太軟了,容諫雪右手環住她,從她腰身之后握住了自已的。
“夫、夫兄!”
裴驚絮的語氣中帶了哭腔。
推拒男人的力道更重,裴驚絮眼中蓄淚,方寸大亂:“夫兄,您真的該休息了!”
她的腰身“不自覺”地掙扎晃動著。
甚至不需要他來動作,就見男人眸中欲色漸深,薄唇抿緊。
“夫兄!夫兄求您……”
“夫兄,妾、妾真的該離開了……”
“求求您……”
她的聲音都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