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沈晏語氣沉了幾分,帶著一絲窘迫。
攬在她腰間的大手倏然收緊。
凌曦猝不及防,撞入他的胸膛。
她有些發懵,下意識抬頭,撞入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眸。
沈晏卻已恢復鎮定,俊臉一本正經,指尖虛虛點向她嫣紅飽滿的唇瓣。
“唇這邊,”他眸光暗沉,嗓音壓低了些,“好像也花了點。”
“啊?”凌曦果然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一怔,“涂出來了嗎?”
她全然未覺此刻兩人姿勢有多親密危險,還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探唇角。
下一瞬,一片溫熱便壓了上來。
“唔……”
凌曦雙眸倏地睜大。
隨即,她眉心微蹙,頰染紅霞,伸手推拒著。
“我的……我的唇脂……”她聲音含糊不清,只余細碎的嗚咽。
舌尖勾纏。
蕩漾起伏。
窗外夜色愈濃……
內室傳來斷續的纏綿聲……
凌曦半抵在墻壁上動彈不得,騰在半空……
她渾身酥軟,指尖都帶著麻意。
沈晏很兇,她的吟叫都有些跟不上……
可他卻要非逼得再抖出些破碎得不行的聲兒……
他就像位獵食者。
她退一分,他便入一寸。
直到獵物投降,雙方都交換了身上的氣味……
……
過了兩日,到了秦大夫人賞菊宴這日。
靖遠王府的莊子在京郊。
秦老將軍生前不愛文墨,偏就喜歡下地干些農活。
總念著在王府里種些自家菜。
可秦老太君是金枝玉葉,哪里聞得慣那人肥的味兒。
老太君直接把話撂在桌面上。
若敢在王府里種菜,她便搬出去!
這話可把老爺子嚇得不輕。
最后沒轍,只得在郊外尋了這么一大片地。
專門用來種他的寶貝菜疙瘩。
秦老將軍逝去后,這片地也沒空著。
地分作兩半。
一半讓農戶們繼續耕作,另一半,便辟成了如今這養花的莊子。
莊子上養的菊花,金黃飽滿,開得極盛。
每到中秋,便摘一批送去集上賣。
竟也賺了不少銀子回來。
秦大夫人要開賞菊宴,這消息長了翅膀似的,一日便飛遍了整個京城。
收到帖子的世家貴女們,個個喜上眉梢。
一時間,京中的衣鋪、首飾鋪生意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宴會這日,謝昭昭來了。
她一身利落的暗紅騎裝,腰間懸著長鞭,襯得人英姿颯爽,明艷不可方物。
“走,我帶你騎馬去,保準比坐馬車快!”
凌曦會騎馬。
可那是半吊子水平。
騎著走幾步倒是無妨,真要跑起來,不出半個時辰,骨頭縫里都得是酸的。
再說了,這去京郊的路,顛簸又漫長,她可不想受那個罪。
謝昭昭見她面露難色,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七八分。
“也好,馬車里寬敞,正好跟你說些閑話。”
說罷,她便棄了自己的高頭大馬,一矮身,也鉆進了沈家的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