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那邊的線人很快送來了消息。
宿月急匆匆地走進院子,向著靜初回稟道:
“小姐,咱的人來消息了。白靜姝身邊的粗使婆子說,適才楚國舅去過白靜姝的院子。”
“去做什么?”
“她不能接近房間,不知道楚國舅具體說了什么。只知道楚國舅沖著白靜姝發了很大的火。
還有,最近楚一依與白靜姝主仆二人走動得十分近。楚一依出事那天,曾去過白靜姝的院子。”
“她跟白靜姝不是一向不對付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婆子說,最近楚一依對白靜姝蠻客氣,與以前的態度大相徑庭。”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此事與白靜姝有關系?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池宴清卻有些懷疑:“白靜姝從大牢出來之后,一直待在國舅府養胎,壓根都沒有外出的機會。
更何況,據我所知,她回京之后,倒也安分守己,極少拋頭露面,背景并不復雜,認識的人有限。
她去哪里認識這種能夠飛檐走壁,還又懂得下三濫手段的男子?”
靜初略一沉吟:“這個白靜姝對你,她愛而不得,對我,恨之入骨,而楚家,對白靜姝也一向刻薄。她有報復的動機,不能排除可能。”
池宴清想了想:“我們假設真的是她們主仆二人出賣了楚一依,那這位玷污楚一依的男人究竟是誰?這才是其中關鍵。否則,說出來也無人相信。”
白靜初也不確定,將她昨日的發現與池宴清說了。
“假如我的猜測是對的,那么我在宮里那幾日,她為了逃脫律法制裁,應當曾與其他男子有過親密接觸。
這個男人就有最大的可能。其次,便可能是姜時意動用了鑄劍山莊的人。”
“與白靜姝有染?”
池宴清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池宴行。
當初他曾經幫白靜姝篡改過公文,而且,他還早就在垂涎楚一依,心懷不軌。
他正要說話,外面下人入內回稟,說是太子派了人前來,請他即刻回北鎮撫司,他有一樁陳年舊案,需要調閱卷宗。
皇后娘娘限期三日,時間如此緊迫,太子卻特意命人尋到這里來,就為了這點無關緊要之事。
真是用心良苦啊。
池宴清無奈地搖搖頭:“我去去就來,順便去調查一個人。”
太子故意拖延他的時間,怎么可能讓他很快回來?
靜初在新宅一直等到日落黃昏,池宴清沒回來,姜時意似乎也在避而不見。
下人一直在留心對面國舅府的動靜,終于等到姜時意又從后門出來倒藥渣去了。
機不可失,靜初立即不假思索地跟了出去。
姜時意一直出了胡同,將藥渣倒進糞坑里,這才轉身返回國舅府。
見到身后的靜初,她立即沉下臉來,說話毫不客氣:“怎么又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可知道,楚一依與太子約會之事,府上有誰知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姜時意譏誚一笑:“我愿意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是,”靜初坦然道,“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對我的幫助,但并不代表,我會一直縱容你犯錯。尤其是你現在已經招惹到我了。”
姜時意輕嗤:“什么叫犯錯?我又怎么招惹你了?”靜初沉聲問:“楚一依私會太子,是不是你和白靜姝從中攛掇的?”
姜時意明顯怔了一下:“你聽誰說的?”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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