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舅開門見山,將池宴清的質疑與楚一依說了。
“你老老實實地告訴為父,你究竟是如何偷偷溜出家門,跑去與太子約會的?”
楚一依一口否定:“不可能,此事與她壓根不可能有關系。”
楚國舅的眸子驟然一緊:“你說的她們究竟是誰?”
楚一依見瞞不過去,只能如實道:“是白靜姝。”
“白靜姝?”
“她讓姜時意給我配了一把后門的鑰匙。”
“一個小丫鬟,竟然還會這種技巧?”
“此事真的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就是為了討好女兒,所以才會幫我望風放哨,傳遞消息。她從來都出不得國舅府的門,更何況,她跟池宴清從來都不對付,絕不會給他通風報信。”
“哼,我怎么生了你這么蠢的女兒!”
楚國舅怒聲呵斥:“人家就算是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銀子呢。”
丟下楚一依,怒氣沖沖地直接去了白靜姝的院子。
白靜姝現在是有恃無恐。
反正肚子里揣著金疙瘩,國舅府不敢刻薄虧待自己。
所以面對楚國舅的質問,白靜姝痛快承認了。
“我就是想巴結一依小姐,盼著她能與太子殿下修成正果,萬一能饒了我性命呢?
所以我就對她聽計從,她讓我做什么,我就乖乖地做什么。我壓根就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楚國舅可不像楚一依那般好糊弄:“此事除了你們二人知道,還有誰知情?”
白靜姝早就想好了說辭:“太子妃或許知道。”
楚國舅面色一凜:“太子妃?”
白靜姝篤定地道:“太子妃嫉妒一依,又有權有勢,隨便找個男人聽命行事,對于她而,豈不輕而易舉?”
楚國舅突然就抬手,一把掐住了白靜姝的脖子,眸光里都透著狠厲。
“依照你的意思,玷污一依的歹人是太子妃派去的了?”
“兒媳不敢妄,兒媳只是猜測有這種可能。”
楚國舅的手愈加使力,就如鐵鉗一般慢慢收緊,令白靜姝越來越窒息。
“你怎么知道,欺負一依的人不是池宴清?是誰告訴你的?”
白靜姝這才知道,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禍水東引,反倒招惹了楚國舅的懷疑。
她使勁兒掙扎了兩下,臉憋得通紅。
楚國舅終究是顧慮她肚子里的孩子,慢慢松了手。
白靜姝大口喘氣,斷斷續續地辯解:“是,是白靜初告訴我的!昨日我去找白靜初打探虛實,她十分肯定說另有其人。”
楚國舅將信將疑地輕哼一聲:“本官就暫且饒過你。你不要覺得,肚子里懷了我楚家的骨肉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這條命,還是在本官的手里。”
白靜姝蒼白著臉色:“兒媳知道,兒媳從不敢忤逆。兒媳真的只是想討好一依,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國舅又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門外的姜時意:“你的這個婢女是什么來頭?”
白靜姝立即解釋:“她原本就是個江湖賣藝的,賣身葬父,這才跟了我。她在上京也無親無故,無家可歸。”
“我聽說,她懂御鳥之術?”
“會一些。”
“也會拳腳?”
“是的。當初我就是相中了她這一點。”
楚國舅并未輕易相信白靜姝的話,離開院子,便沉聲吩咐下人道:“日后多留意一下那個叫姜時意的丫頭。有什么異常之處,立即來跟本官稟報。”
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