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你廢物,是你自己承認的啊。”
池宴清不情愿地嘀咕道:“兩次洞房,造了兩次假,連口肉湯都沒喝著。長此以往,離報廢不遠了!”
牢騷歸牢騷,正事還是要辦。
這染血的元帕若是再沒有,自己倒是沒有什么,對于靜初而,無疑將會是大麻煩。
二人起身,嬤嬤入內收拾床鋪,心滿意足地將元帕拿去給侯夫人過目去了。
早膳,一般都是在各自的院子里吃。
池宴清吃飯,并不像沈慕舟那般慢條斯理,優雅而又從容,骨子里都帶著上位者的尊貴。
恰恰相反,池宴清是個好養活的,吃飯與他做事一般,都是雷厲風行。
不僅與靜初斗嘴,還與她搶盤子里的菜,風卷殘云一般。
靜初與他爭來搶去,不知不覺間,竟然吃撐了!坐在椅子上,揉著肚皮,像條翻肚子的魚。
池宴清壞笑:“咱倆剛成親,你這架勢就像有孕五個月的了。”
靜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有閑心調侃我,趕緊去查你的案子去吧。我昨兒約了姜時意,今兒還是要回趟宅子,看她是否知道一些線索。”
“我也去。”
池宴清道:“昨兒我找了好幾位當日的食客,他們竟然全都眾口一詞,說親眼見到我從酒樓離開。
這樣大海撈針地調查也不是辦法,需要另辟蹊徑。所以我決定,還是從國舅府入手,從這里找出突破口。”
“楚國舅不會配合。他巴不得你破不了這個案子。”
“我知道。”池宴清滿不在乎地道:“楚一依這些日子被楚國舅軟禁,她卻能在國舅府自由出入,可見必然有人暗中相助。
此人或許就是泄露此事的關鍵所在,而楚國舅壓根不知情。我打算找他打草驚蛇,看看他的反應。你得幫我。”
新宅。
池宴清就連國舅府的門都沒能進去。
楚國舅堵在門口,怒容滿面:“想登我國舅府的門,除非,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前來迎娶。否則,別想見到一依。”
池宴清立即退后兩步,距離國舅府的門檻遠遠的。
“門我可以不進,我就是想問楚小姐一句話。當然,問國舅大人您也可以。”
楚國舅冷冷地問:“什么話?”
“據我調查,楚小姐與太子殿下摘星樓之約,乃是提前約定好的。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替他們二人穿針引線,傳遞消息。”
楚國舅一口否定:“這個跟案情有關系嗎?無可奉告!”
“當然有關系,此案乃是早有預謀,對方對一依小姐使用了非常手段,所有提前知曉此事的人都有嫌疑。”
楚國舅眸光閃了閃:“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嗎?就憑借你宴世子手眼通天的本事,對于你而,壓根不費吹灰之力吧?”
池宴清“呵呵”一笑:“國舅大人這樣掩耳盜鈴不好吧?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替楚小姐找出糟蹋她的那個兇手。”
“本官不是三歲孩子,你休想隨便找個替罪羊來搪塞本官。”
楚國舅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還是那句話,除非成親,否則你休想見到一依。”
轉身命人緊閉府門。
然后略一沉吟,徑直去了楚一依的院子。
池宴清所乃是事實,自己一直疏忽了這個問題,一依究竟是怎么出的國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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