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見他頭戴鳳冠,唇紅齒白,修眉鳳眸,竟然頗有幾分妖艷與風流之色。
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初見,這廝高高在上,將自己耍弄于股掌之間。
你也有今日。
心底浮上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得前俯后仰。
“好俊俏的小娘子,等明日爺重重有賞。”
“只要賞錢給到位,什么花活奴家都會,您干脆就把奴家收了吧?”
靜初抿著嘴兒:“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著了。趕緊摘下來,被人瞧見多尷尬。”
“這叫夫妻閨房之樂,別說賣藝,賣身都行,我的色相就是用來出賣的。”
靜初上下打量他一眼:“記下了,改天若是沒有合適的營生,我開個秦樓楚館,一定讓你做頭牌。”
池宴清一噎,頓時泄氣:“就沒見過你這種不解風情,沒良心的女人。”
“我這叫廢物利用。”
你,才是廢物!
池宴清哼了哼:“受傷了,睡覺!”
說不過你,總有一天睡服你!
靜初也伸個懶腰,疲憊地打了一個呵欠:“早就累得沒有氣力了。可是,你睡哪兒?”
“自然是床上。”池宴清不假思索。
“不行!”靜初一口拒絕:“我們提前有約法三章的。”
“今天好歹是我們洞房花燭啊,我總不能卷鋪蓋出去。”
“可你能卷鋪蓋下去。”
池宴清委屈巴巴地望著她:“地上這么涼,你忍心么?我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還能禁不住你這點清湯寡水的誘惑?”
敢說我清湯寡水?
靜初輕哼:“是,傻小子火力壯,就得睡涼炕。我這清湯寡水的,可敗不了您的火。您在地上慢慢晾,晚安。”
麻溜地撂下了床帳,將他拒之帳外。
“你不能這么狠心。太霸道了,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那我回家,把床還給你?”
“你若是走了,我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池宴清趁著靜初不備,往帳子里鉆。滑不溜秋的,活像一尾泥鰍,滿臉卑微:
“我就睡這一點床沿,楚河漢界,我不碰你就是。”
“不行!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今兒這床上,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池宴清:“你可以不信任本世子的人品,但你必須信任我的眼光。你瞧瞧你瘦巴巴的,連點私貨都不藏,我對你沒有一星半點的興趣。你該不會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
“呵呵,我瘦巴巴的是身材,我自豪,我驕傲,好歹為國家省布料。
不像你,該長的地方不長,該胖的地方不胖,瘦小的不是地方,你除了省勁兒你省啥了?也好意思調戲我?”
“說得好像你知道我短長似的,惹急了我,我可自證清白了。”
作勢就要寬衣解帶。
“你敢!”
靜初枕頭,被子一股腦地往他懷里丟。掙扎間,毫不客氣地將他一腳踹下床,跌坐在腳榻上。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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