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色說,“我來錄口供。”
他將面碗放在墻角,示意我進入另外一間審問室,“我以為您在醫院,沒打擾。”
我坐在椅子上,“配合調查是當務之急,我不會讓趙隊為難。”
他遞給我一瓶水,“冠強綁架了林恒,又通過王晴娜聯系您,威脅您去救,和您當面對峙,對嗎。”
我答復,“對。”
“您刺傷了冠強的大腿內側,他刺傷了您的左肩,是他先動手嗎?”
我回憶了一秒,“我意識到他圖謀不軌,有心理準備了,是同時動手。”
記錄員敲擊著鍵盤,“冠強在現場有提及報復林宗易嗎?”
我如實說,“有。”
“他報復什么?是報復仇蟒器重林宗易,交給他繼承了大部分產業嗎?”
我敏銳察覺這是一個陷阱。
倘若我回答是,等于給林宗易扣了一頂帽子,他是仇蟒組織中的主力骨干,甚至是主謀,而非被迫,我回答不是,可仇蟒的確把萬隆城以及云城的皇家會館劃到林宗易的名下了。
我不露聲色轉動著水瓶,“產業是林宗易主動要求繼承,接近利益的中心,才能挖掘更多骯臟的底細,他想立功,鏟除這顆毒瘤,所以深入最危險的核心。”
趙隊明白,我是少有的口風緊,玩戰術滴水不漏。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