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拆開棋盤,這時一名侍者在過道敲門,“蕓姐,有大客戶。”
蔣蕓放下二郎腿,“什么大客戶啊。”
我趕在侍者前頭說,“馮斯乾。”
她又翹起腿,“他啊?那是你的戰場,我不管。”
我推搡她,“他有酒局,眼熟的老板多,我懶得現身敷衍。”
蔣蕓跟著侍者出去,沒多久,她又返回,“隔壁包廂熱火朝天的斗地主呢,玩得挺大的,墻角擺著三個皮箱,全是現金。”
我隨口問,“哪家公司老板?”
“冤家路窄。”蔣蕓大口喝水,“你猜是哪位?”
我玩膩了五子棋,又翻出一副撲克牌,“我算計過那么多男人,我哪記得住。既然是冤家,我更要避避風頭,不露面了。”
“是女人,江城本地的富太太。”蔣蕓奪過我手上的半副撲克,“今晚你必須出風頭,橫掃千軍的勁頭殺一殺她威風。”
我頓時明白了,“江都會所倒閉了,但梅園和紅樓的生意照舊,她們為什么來醉王朝,咱們又沒有對外開設牌場。”
蔣蕓沒好臉,“白蓮花如今沉不住氣了,她用馮斯乾的卡簽單,頂級包廂全套法國洋酒,五十萬的大手筆,當眾朝你示威嗎?敢欺負到跟前了。”她神色鄙夷,“清湯寡水的長相,還妄想和你爭,她也不打聽打聽,堂堂的韓千年,二十二歲入行就打敗東南亞的選美皇后,從超一流的美女手里撬男人,孟綺云再修煉八輩子都不是你的對手。”
她情緒過于激動,我丟出紅桃a,“誰說什么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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