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說,“他來不了。”
我掙扎坐起,“你知道什么。”
他從車里拖出我,打橫抱在胸膛,“生完再說。”
我越發膽戰心驚,“宗易因為什么來不了!”
馮斯乾把我送入手術室隔壁的準備病房,他脫掉大衣擱在沙發,拿著煙盒和打火機出去,任憑我如何呼喊也沒停下。
幾名護士在房中包圍著我做檢查,王力沒聯絡上林宗易,但聯絡上了他的秘書,秘書風風火火找到這間病房,看見我的一瞬,眼眶就紅了。
我拉住他胳膊,“宗易在哪?”
秘書哽咽,“林董林董在河子溝的盤山公路遭遇連環車禍。”
我呆滯住,良久,我噗嗤笑,“河子溝在渭城,他去渭城干什么。撒謊都編不圓。”我扒開他,朝病房外探身,“宗易!”我笑得極為明媚,像感知不到此刻的腹痛,“你再鬧我生氣了,我不理你了。”
走廊無人回應我,只一片又一片的白大褂衣角在視線里閃動。
“宗易。”我莫名地揪心,淚眼朦朧,“我要生了,我猜是個女兒。”
仍舊像石沉大海,杳無回音。
我帶淚的笑容緩緩斂去,凝固在臉上,直至粉碎。
秘書低聲說,“林董去渭城驗貨,是會所的貨,渭城山道多,昨天又下了雪,公路結冰釀成了重大事故,林董的車正好夾在中間,都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