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說,數據和賬本是偽造的,證據不實。”
馮斯乾悶笑,“仇蟒果然用假的試探程澤。”
何江說,“上面一查,仇蟒肯定得到風聲,咱們直接瓦解了他和程澤的圍攻,蘭江的老板作證服務員沒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只能是程澤了,仇蟒不信任他,更不會合作。”
馮斯乾撣了撣煙灰,“程澤妄想順利脫身,他對華京下手,我損失不少,不報復回去,我如何甘心。”
“仇蟒一向出陰招,萬一程澤出事了——”
“我出手了嗎?”馮斯乾將小盒里的鳥食全部倒進籠子中,“我從沒參與過他們之間。”
何江望了一眼馮斯乾,“昨晚收到消息,廣平老總在美國被一伙暴徒槍擊,導致腦部出血,初步診斷永久癱瘓。”
馮斯乾神情淡定自若,用紙巾擦手,“世事無常,誰能一輩子平安無虞,他也活夠了。”
何江繼續說,“程澤與章徽榮在四個月前接觸過幾次,您架空這群老董事之后,章徽榮失去了利用價值,程澤和他斷了。”
馮斯乾丟了紙巾起身,“卸磨殺驢,商人都如此。”
晚上九點,馮斯乾準時到達409,我在對面的411,沒有露面。
他推門而入,包廂里開了吊燈,明亮而濃烈,程澤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其實煙癮不大,不過每次抽煙都是有心事。
這一刻的程澤,深沉又正經,全然不見泳池那副荒唐模樣。
他察覺馮斯乾進來,并未抬頭,而是叼著煙翻開酒單,“喝什么酒。”
馮斯乾一邊解了西裝扣一邊走過去,“喝酒誤事,一杯茶就好。”
程澤后仰,倚著沙發背,“兩杯茶。”
侍者很快端上龍井茶和果盤,馮斯乾落座,“你找我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