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笑容陽光,眼神也清澈,仿佛一切都沒變,依然是當初的樣子。
他意氣風發,我天真明媚,彼此最好的年紀,最干凈的面孔。
但一切又都變了,變得陌生,猙獰,復雜。
我完全回過頭,“你想說什么。”
他從水池中央游過來,“我和胡嬌,有我的身不由己。”
我踩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磚,“你和任何女人糾葛,與我沒關系。”
程澤仰頭面對我,“韓卿,迄今為止我沒有出格。”
他看了一眼門口,確定沒有胡嬌的影子,“這兩年,我父親被她牢牢地攥住,她以秘書的身份陪他出差應酬,財務,客戶,資源,她插手了公司太多事,你根本不明白這些對一所集團而是多么致命。她本意取代我母親上位,可程氏禁不住丑聞風波,所以我父親不得不退位,倉促交給我繼承,胡嬌隨時會用它們當籌碼威脅他離婚。除非他不是董事長了,曝光后危害才能降到最低。”
我沒想到胡嬌膽子這么大,程威的幾個私生子虎視眈眈程氏這塊肥肉,她竟然敢蹚渾水,掌控集團的核心,她不怕出意外嗎。
“程威縱橫商場的道行,還擺平不了女人嗎?”
“亡命徒怕死嗎。”程澤同我對視,“一個是受制于名利地位的男人,一個是無所畏懼的女人,男人賭不起。”
胡嬌這類女人,算是我的加強板,很會利用機會,對于權勢與婚姻的野心極其大,一旦沾上,要甩掉她非得扒層皮不可。
我冷笑,“那你聯手花豹坑害林宗易,收買章徽榮和仇蟒吞掉華京的項目,也是你身不由己嗎?”
他鄭重望著我,“我的私心居多。”
我目光定格在他面容,“半年的時間,你打著幫我的幌子,卻通過我掌握他們的動向,暗中排兵布陣,對嗎?”
程澤在水中站起,他急不可耐向我解釋,“韓卿,我用性命發誓,我沒有動過傷害和利用你的念頭,我是真心護著你。”
我一步步逼近他,“你從未利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