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發看向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能從殷沛東、林宗易和紀維鈞的三方夾擊下搶奪華京,甚至連周德元也制衡住,馮斯乾做任何事,算計任何人,都習慣兜圈子,設置障眼法,不是頂級的道行,很難不掉入他的陷阱。
女人向馮斯乾匯報,“是轉入海外的資產數據,以及云城會所和倉庫的貨物清單,賬本。”
馮斯乾看了她一眼,“有萬隆城的生意記錄嗎。”
“沒看到。”
“賬號呢。”
女人說,“轉向了美國的私人銀行。”
何江在這時接到一通電話,附耳對馮斯乾說,“是程澤。”
我當即起身,短短幾分鐘,210雅間已經空無一人。
馮斯乾接過手機,那頭先開口,“馮董,這一招不太高明。”
程澤戳破了,馮斯乾也沒遮掩,“程董提前埋伏了保鏢,堵截我動手腳的機會,我在你的眼皮底下玩一招人體取證,不夠高明嗎?”
“驚險,卻不高明。”程澤冷笑,“馮董經商十幾年,我不過區區半年,華京照樣被我逼得節節敗退。”
馮斯乾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酒,“程董這通電話的目的,應該不僅僅向我示威。”
程澤很干脆,“晚上九點,蘭江港口的四樓包廂,我們見一面。”
馮斯乾笑著問,“只見我嗎。”
程澤似乎在走樓梯,腳步聲很重,“只見你。”
我一動不動坐著。
馮斯乾走向敞開的窗戶,黃昏的濱城燈火連綿,他停在玻璃前,“程董不想見韓卿嗎?”
程澤耐人尋味說,“不急這一時,馮董也留不住她多久了。”
馮斯乾掛斷,屏幕黑暗的一刻,他笑容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