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呵欠,“不講了。”
馮斯乾放下文件,“快講。”
我向上挪動,纏著他胸膛,“小白帽要離家出走,小藍帽見好就收,不敢生氣了。”
他收回視線,翻了一頁合同。
我朝他耳蝸里吹熱氣,“斯乾哥哥。”
“可惜小白帽逃不出小藍帽的手心,不過是自作聰明,去哪都抓回來。”
我咯咯笑,馮斯乾打量我,“你煩不煩人。”
我趴著,“煩,可煩了。”
他批示文件,“知道自己煩人還不下去。”
我臉蛋明媚燦爛,像一顆熟透的蜜桃,嬌嫩又水靈,蹭著他手背,“我不嫌你煩。”
“是我煩你。”
“來不及了,你被我釣上鉤了。”
馮斯乾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像化開的雪霜,越漾越濃。
第二天中午,周浦開車接馮斯乾到湖城出差,昨天華京臨時召開重要會議,他推遲了一日,我軟磨硬泡了一夜,他才答應帶我去一趟。
汽車行駛過江湖高速,周浦向馮斯乾匯報,“廣平集團的老總在美國一家私立醫院,據說是絕癥,砸重金換血續命。”
馮斯乾漫不經心睜開眼,“他兒子呢。”
周浦一臉鄙夷,“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而已,六年前娶了一個美國女人,在費城定居。當地很有頭臉的人物已經成功接近他,一起泡場子找刺激了。”
馮斯乾頗有興致盯著窗外漂浮的流云,“我記得美國境內允許公民私人持槍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