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這行疑心最重,沒露馬腳的都不容易受器重,露馬腳的更沒好下場了,仇蟒給我點教訓震懾我,是他最大的讓步,不服從反而逼急他。
林宗易也了解仇蟒的脾氣,沒再開口。
仇蟒看著我,“你很識相。”
我不卑不亢,“蟒叔饒了我,我哪能不識趣。”
仇蟒總覺得有問題,又說不上什么問題,他最后望了一眼林宗易,從房間離去。
保姆進屋放下粥碗,我喊住她,“幫我買點東西。”
我交待她買什么,告訴她最遲后天給我,我要親手改尺寸。
第四天傍晚,蟒叔和鄒毅約在國際會所,林宗易也同行。
他穿了純黑的襯衣和西褲,氣場格外深沉壓抑,經過長廊一路鴉雀無聲,直到坐進車里,仇蟒叼著旱煙袋,“華子,你怪我。”
我透過后視鏡瞥向后座。
林宗易望向窗外,沒有回應。
仇蟒按了兩下煙鍋里的煙絲,“我教養你本事,不是教你和我結怨。”
車窗倒映出林宗易半副輪廓,厚實濃密的短發打理得堅硬油亮,襯得下頜棱角也剛毅緊實,他挺直脊背,“我不敢怨蟒叔。”
仇蟒陰晴不辨,“你怨我也無妨,華子,姜是老的辣。”
七點半抵達國際會所四樓餐廳,仇蟒和林宗易先進去,我在隔壁換上舞蹈服,鮮黃色的上衣露出一截雪白腰肢,長裙過膝,面紗遮住半張臉,正對嘴巴的位置掏空,紅唇飽滿妖艷,眉心點了一顆火辣的朱砂痣。
泰式咖喱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