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子咧嘴夸我,“華哥,嫂子牛啊,昨晚給朱八唱好漢歌,隔壁客人問是不是驢生產了。”
我噗嗤笑,“會所哪有驢啊。”
振子說,“會所也沒有這么彪的女郎啊。”
林宗易系著襯衣紐扣,全程面無表情,“她從沒一刻安分過。她不招惹朱八,出不了這檔事。”
振子嘴巴咧得更開,“您舌頭最硬,嫂子真被朱八糟蹋了,您也該動刀子了。”他掏出一沓卡片,“華哥,我特意給您搜羅的。”
振子挨個介紹,“王主任,生殖專家。蔡主任,泌尿教授。劉醫生,主攻中年早泄問題,經他們妙手回春,大約十萬男人重振雄風。”
林宗易系完最后一粒紐扣,不陰不陽注視振子,振子擠眉弄眼,“華哥,我嘴嚴實。”
林宗易接過卡片,“哪個適合我。”
振子打包票,“劉醫生,您不是五分鐘嗎?吃了他的藥,起碼延長兩三分鐘。”
林宗易神情喜怒不辨,“劉醫生適合我嗎。”
振子說,“我預約問問?”
林宗易膝蓋猛地向上一頂,振子臉漲紅,手兜著褲襠,渾身緊繃。
林宗易將卡片丟在他腳下,“可以給你自己問問王主任了。”
我攙扶振子,“你還行嗎?抽屜里有藥。”
他咬著牙,“什么藥啊。”
我回答,“快過期的創可貼。”
振子一噎,“嫂子自己貼吧。”他站直,一瘸一拐跟著林宗易出門。
中午周姐下樓倒垃圾,結果一去不回,沒多久門外就傳出打斗聲,并且咣咣撞門,我沖進主臥,拿起那支射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