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聲,“也許是。”
我素白的面龐投映在他眼底,仿佛一片粉紅的海棠花中綻放了一朵白海棠。
馮斯乾伸出手,擇掉我發絲間的花,我感覺到他觸碰的力度,很輕,手溫很涼,我記得從前他手掌干燥溫暖,好像什么都變了。
他流連過我烏黑順直的長發,“比卷發好看。”
我仰面凝視他,“是嗎?”
馮斯乾的手這一刻還停落在我發梢,“你清純的模樣,是最美好的。”
我不不語,他眼神沿著我頭發移向臉頰,“真實,明媚,熱情,偶爾小聰明,會依附男人,又忠貞驕傲。”
“這是你想要的韓卿嗎。”
馮斯乾逆著一束陽光,“你是這樣。”
我說,“確實很美好,但你錯了,那不是我。”我又恢復他熟悉的風情萬千,“我倔強,勾引男人時假惺惺,我的皮壞透了,我的骨像雪一樣白。馮斯乾,你動心的韓卿,是腦海里美化過的,雖然你嘴上說她不好,你只是控制自己不要對一個難以掌控的女人陷得更深,我活在風雨飄搖里,我深愛也保留,我撒謊善變,更不驕傲。”
他身型微不可察一晃。
“你自始至終邁不過心里那道坎。我殘破的家庭,我接觸了無數男人的過往,我的挑逗迷惑了你,也令你不安。你無法忽略那些男人對我的評判,你聽了,就像這幾年的我,我和他們的故事,活生生展露在你眼前。”
馮斯乾的手指無意識滑向我眉眼,我拂開他,“我自己擇。”
袖口上翻,露出一寸腕子,我拍掉卡住的花瓣,馮斯乾忽然扼住我,“手腕的傷怎么回事。”
我觸電般甩開他,看了一眼大門外,司機在抽煙,車頭朝西,沒留意這一幕,第二輛車空著,跟來的保鏢去后院堵我了。
我匆匆越過他,“勒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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