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吭聲。
昨夜又下了一場雨,庭院一角的海棠開花了,我停下不動,“你去開車,我晚點過來。”
司機走后,客廳內傳出幾聲驚叫,我回過頭,殷怡端著空杯,她對面的馮斯乾一張臉淌滿水珠。
“今天好戲輪番上演啊,一對奸夫淫婦裝模作樣哀悼上香,華京已經是你的,你還在靈堂上耀武揚威,氣得我父親死不瞑目嗎?”殷怡猛地砸了杯子,“馮斯乾,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結婚三年,你真是毫不留情。”
馮斯乾解開紐扣,直到全部解完,他脫下西裝交給何江,慢條斯理開口,“殷怡,話不說死,事不做絕,是男人對女人的風度。三年期間你外面的糾葛背叛,一旦完全戳破,從此在江城難堪的是你。”
殷怡冷笑,“是,我出軌了,從結婚那天,到離婚前兩個月,我不止一次與他重溫舊夢,馮斯乾,你戴綠帽子,我戲耍了你,我難堪什么。”
燒紙的香灰粘在馮斯乾襯衫上,他漫不經心撣掉,“你出軌的男人還不止一個。”
殷怡愣住,“你什么意思。”
他逼近半步,“u咖啡廳的店長,會所的公關,畫素描的大學生。紀維鈞在世時了解你的風流成性嗎?”
殷怡腳下不穩,險些栽倒,“你——”
馮斯乾唇角含著笑,“好奇我怎么知道。”
殷怡盯著他。
馮斯乾俯下身,挨著她耳朵,聲音低沉,“我安排的。如果殷沛東擋住我的路,遲遲不肯退位,你的丑聞足夠殷家十幾口身敗名裂了。”
殷怡呆滯住,面如土色。
“永遠別低估一個商人的毒辣和欲望,比你想象中的陷阱還要多。”馮斯乾抽離她,“你所享受的婚外情的快感,我并不在乎,這頂綠帽子,算不上戴。”
殷怡撲上去,揪住馮斯乾的領結,我沒有再聽,朝海棠樹走去。
s